下身受傷的萬師爺,當天夜里死了。沒人知道,受了那么重傷的他,在夜里是看了小畫冊還是別的什么刺激性讀物。
其實連制造萬師爺意外身死的葉琿,也沒想到那個叫做虛幻之鏡的一次性道具效果會有這么出色。第一次,讓這老家伙把大黃狗看成了美女,第二次使用,明知道自己下面受傷,不管不顧自魯到流血流死。
對此,痛失智囊的刺史黃公,當然是不依不饒,甚至還請來了野豬縣的衙役斷案。可那些家伙向陽堡盤旋了許多,卻得出一個讓黃公瞠目結社的結論。
據那個老態龍鐘的仵作所說,萬師爺致死,沒有任何問題,從他尸體上的各種跡象,都能判斷他是下身先受了重傷,而后卻還不知死活的玩命自為,導致下身傷口崩裂流血不止而死。反倒是黃公長隨沈三臭的死,頗有些蹊蹺。沒錯,把那個愛財如命的家伙,的確是跌進糞坑溺死的。可在臨死之前,許多人都看見,黃公的打手阮刑跟他在一塊。就這樣,黃公繼失去了自己謀士之后,又讓自己的金牌打手身陷囹吾。更糟糕的是發生了趙公子玉佩被尿浸泡事件后,已經沒有一個紈绔,還會再來向陽堡賭錢。
這下子,黃公連唯一的斂財渠道都斷了。盡管他之后使出了無數的手段,花了無數的錢試圖挽回,可每一次,都被葉琿以各種巧妙的方式破壞。對葉琿直接出手,換來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出丑。弄得現在黃公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向陽堡,刺史房間。此時的黃公,早已不復當初那種富態的球形,盡管比起正常人,他還是胖的離譜,可身上那些個肥肉,全都耷拉下來,看上去,活像韶華老去婦人的的上圍那般。
“好了,既然大家都在,你們說說看,老爺我下一步該怎么辦?”
那些個下人,一個個不由的面面相窺,最后,還是一個老人兒站起身來,從黃公拱拱手。“老爺,眾人以往呢,都是萬師爺和老爺讓咱們做什么,咱們就做什么,現在突然讓我們拿主意……老爺,咱們做不來啊!”
“做不來也要做!那個瘦猴子自擼到死,難道你要老爺我下地獄去找他商量事情嗎?”黃公小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似的叫道。“哼哼,現在老爺我都已經山窮水盡了,你們不拿主意,還能指望跟我回老家繼續以前的生活不成?”
那人眨巴眨巴眼睛,只得硬著頭皮道:“老爺,既然如此,何不盡快將阮刑撈出來,他那人別的不行,可他那身手,也是實打實的啊。”
“撈他,撈個屁!你以為,老爺我沒想過把阮刑保釋出來嗎?哼哼,縣里那個該死的刑名師爺,已經明確放出話了,阮刑阮虞侯,涉嫌殺死同僚的沈三臭長隨,要擺平此事,非三百兩銀子不可。三百兩紋銀啊!老爺我口袋里現在也差不多就剩下這個這個數的銀子,你說,我犯得上為一個下人搭上現今全部家當嗎?”
犯不上,可阮刑鞍前馬后服侍你好幾年,因為你辦事兒你卻不救他,以后誰還給你賣命呢?那個人心里如此嘀咕著。“老爺,既然如此,是不是在來一次栽贓陷害?常言說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再你麻辣隔壁!”黃公這個氣呀,上去就是一通拳腳。大的那個人苦苦告饒,他卻依舊不肯停下。
正鬧得不可開交,房門“嘎”一聲忽然從外面打開。黃公嚇了一跳。連人都沒看清,就像潑婦罵街似的叫喚起來:“混蛋!混蛋!葉琿,你是不是覺得老爺我好欺負?哼哼再怎么說老子也是五品刺史!進我房間不敲門,信不信老子去廂軍監察使府上參你一本!”
“老爺,不是葉琿,是我。”阮刑站在門口,很是無奈的說道,心說這個黃公,怎么幾天不見,變得如此神經兮兮了呢?
“啊,是阮刑了,你不是涉嫌殺人被關在縣衙大牢嗎?則呢么,難道你也投靠葉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