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了好久的拜師之禮,竟然就這么詭異的成功了。
李云仍舊沉浸在迷惑當中,舉著擂鼓甕金錘不斷搖晃,口中喃喃有聲,顯得極其納悶,道:“奇怪啊,這錘子八百多斤,比王氏那口棺材還要重,為什么我舉起來竟然沒有重量,難道這倆錘子是假的?”
想及此處,忍不住雙手一松,結果只見兩個大錘急速落地,轟隆一聲砸進地面之中。
院中一陣搖晃,三間草棚簇簇有聲。
在場貴婦無不眼放精光,有那頂級的國公正妻下意識張口,震驚道:“西府趙王,舉重若輕……”
突然意識到說漏了嘴,連忙用小手使勁捂住了,目光偷看皇后一眼,發現皇后并沒有生氣。
程處默和四個彪子連續磕頭,也不知是不是符合了拜師的規矩,等到這幾個渾貨終于從地上爬起來,那種昂首挺胸驕傲狂橫的樣子簡直不能看了。
先是程處默鼻孔向天,就差喊一嗓子‘賊老天你瞅啥’。
又見李崇義晃著膀子,就差說一句‘誰敢惹俺試試看’。
劉弘基的兒子名叫劉仁實,這會兒已經開始滿嘴哈喇子,房遺愛兩眼放光,圍著地上的大坑哈哈狂笑。
最后也就尉遲寶林稍微正常一點,不過臉上也帶著一副恨不得日天日地日空氣的囂張。
五個渾貨以程處默為首,后面跟著四個晃著膀子六親不認的傻缺,只覺天大地大沒有師傅擺不平的事,從此以后惹事打架再也不怕了。
身為國公勛貴之子,他們本來就喜歡惹是生非,只不過以前只是敢打敢惹,但是有些人他們壓根打不過,現在不同了,五個彪子眼中再也沒有牛逼的人。
李云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就這五個傻缺徒弟的架勢,恐怕今后要給他招來無數的大麻煩,偏偏這時還不能出言呵斥,畢竟五個家伙的家人都在場,全是國公勛貴之家,臉面說什么也不能讓人踩。
沒辦法,只能認了。
……
這時程處默忽然響起一事,急急吼吼又道:“師傅,坐騎,坐騎啊!”
他猛然一把拉住李云,拽著就往外面跑,口中不斷大叫道:“光有武器不行,還得有坐騎相配,師傅你去試試我的戰馬,看看騎著威風不威風……”
跑到一半忽然又停下來,回頭看著地上大坑道:“師傅您先把錘子拿上,不然無法試出坐騎的耐力,我那寶馬乃是陛下所賜,身上擁有西域汗血的血脈,應該能負擔起來,可以送您當做戰馬。”
寶馬良駒,英雄美人,這事只要是個男人就喜歡,李云心中很是意動,連忙彎腰將兩個大錘拎起來,轉頭道:“走,去試試你的坐騎。”
程處默拉著他跑出院門。
后面四個彪子呆了一呆,忽然也反應過來,先是李崇義急吼吼追上去,大聲道:“師傅等等,俺的坐騎也是寶馬。我爹是王爵,御賜好東西……”
又聽尉遲寶林咋咋呼呼,同樣追上去叫道:“我的寶馬也試試。”
房遺愛和劉仁實腦子最笨,結果兩個孩子追的最晚,但是不管如何五個彪子全都跑了出門,一眨眼的功夫人影都不見了。
過不片刻,只聽夜空之中咋呼有聲,似乎幾個彪子在爭論誰的坐騎更厲害,要把最厲害那匹送給師傅當禮物。
這一翻變故太過突然,讓在場的貴婦全都愣愣發呆,反倒是長孫皇后心中好奇,忍不住輕聲道:“本宮也想看看那孩子騎馬的英姿……”
當年的李元霸匹馬雙錘決戰紫金山,那個橫掃無敵的弟弟讓皇后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