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纖纖聽著地上清脆的啪嗒聲回頭看著身后的三人,楚王倒是還好,闌奇和清月兩個人呢嘴巴都能塞下桃子。
“王妃真是聰慧。”闌奇不由自主的感慨。
楚王:那當然了,也不看看看是誰的媳婦。
清月: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的主子。
景纖纖推開們,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就傳了出來,嗆得她后退了幾步,楚王走上前來將手擋在了她臉前,示意闌奇先進去看看。
闌奇剛進門又退了出來,看向了清月,清月點點頭走了進去。
這是他們的規矩,若是男子便由男子來接手,若是女子便由女子來接手,此時里面的景安怡受了重刑,衣不蔽體,自然是清月去更合適。
景纖纖站在門外聞到那股血腥味兒便大致知道了,景安怡怕是受了刑,但是她思來想去也不想不出景安怡身上有什么值得那人如此審問的,即便是晟親王也沒有什么秘密啊。
清月面色難看的用自己的大氅將景安怡裹好,抱著出來。
幾個人沒說什么,離開了曲樂坊。
清月把江仁從床上拽起來的時候時辰還早,把江仁嚇了個激靈。
“看病。”清月語氣僵硬,江仁也不磨蹭,匆匆穿了衣服就趕緊跟著清月到了楚王府。
江仁看著床上的景安怡不由得吸了口氣,這是什么仇恨把一個姑娘折磨成這樣,景安怡身上的衣服雖然換過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來被人折磨過,身上都是用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割過的痕跡,今日結了痂明日再割,一看就是故意折磨人的手段,這不是最遭的,江仁診過脈面色也不好看了,心中暗罵,又輕輕把景安怡的嘴掰開看了一眼,確認了心中所想,又暗罵了一聲,實在是惡毒。
景纖纖坐著沒什么表情,江仁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景纖纖反而先開口了:“除了身上的傷還有什么?”
“安怡郡主被人喂了大量紅花,怕是不能再受孕了。”
景纖纖點點頭,還好還好,可以養著她,江仁略略猶豫了一下,又咬著牙開口:“但是,安怡郡主被人割了舌頭,日后恐難發聲了。”
“你說什么?”
景纖纖疾步走過來看著江仁,眼中的震驚不能掩飾。
“確是如此,微臣已經細細看過了。”
景纖纖眼中的震驚褪去又變成了無盡的不解,為什么?景安怡生性怯懦,什么都沒做過,為什么這么折磨她?
景纖纖想不通,只是剩下愧疚和悔恨。
要是她能早一點找到景安怡就好了,她雖然知道這件事是那女子指使,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是景安怡,為什么這么折磨景安怡。
江仁忙活了大半夜,景安怡才喝了藥沉沉睡去。
景纖纖心里反而不在乎那個假扮景安怡的女子了,卻是更恨景橙,即便沒什么感情,這樣的手足景橙都能下此狠手,簡直比前世更可恨!
“江仁,留一個醫女好生照看他”
“是。”江仁答應下來退下了。
“纖纖。”楚王走近蹲下來握住了景纖纖的手,聽著景纖纖越來越近的呼吸,“乖,怎么以牙還牙,還回去就好。”
“可是······”
“沒關系,這件事情不能怪你,或者是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不能怪你。”
“我知道。”景纖纖輕輕點頭,景安怡要是愿意就養著她,也能替她報仇,她只要愿意活,怎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