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雙亡,孤苦伶仃,天崩開局,果然有金手指。
前輩誠,不欺我。
陸鈞嘗試著使用這個金燦燦的骰子,奈何百般嘗試后,骰子一動不動。
就連呼喚骰子爺爺,這貨都不搭理自己。
這金手指過期了?
莫非……是老天要讓我成為異世界賭神。
走進賭場,大殺四方,然后贏得盆滿缽滿。
陸鈞嘴角抽了抽,一個八九歲的小孩成為賭鬼,說不定被人把頭打掉。
有金手指,陸鈞內心莫名安定了不少,雖然這個骰子現在還沒有表現出任何功用。
爺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再在道觀周圍游蕩一陣,陸鈞心下安慰自己,好歹到了個自己略微熟悉的世界,還有道觀就是明證,文化偏移不大,要是到了中世紀的歐洲,指不定自己會被架在火刑架上燒死。
帶著稍微輕松了一些的心情下山,甚至沿途還有心情觀賞風景。
此時陸陸續續有人上山參拜,多以老人為主。
人老體衰,對精神的安寧需求格外強烈。
不論在怎樣的文明中,人們總是在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尋求內心的安寧,這可能是宗教存在的原因之一。
回到小鎮,憑著記憶,陸鈞走到街道盡頭的一間鋪子,沒有牌匾,生意做得極其敷衍。
只有檐角掛著個慘白的燈籠,寫了個“當”字,估計年成有些久了,已經褪色,不仔細分辨甚至難以看清字跡。
陸鈞走進,從外邊看,柜臺高有兩米,暗合:柜立高足丈,利急自分當,不見他人苦,苦樂待君嘗。
柜臺后立著個老頭,正打著瞌睡。
“田老頭,來生意了。”陸鈞高聲吆喝。
田老頭一驚,抬眼看了看,柜臺下的陸鈞太矮,幾乎沒瞧見。
“有大生意,做不做?”
“原來是你小子,能有什么好生意,你家能典當的東西可是差不多了。”
“房子要不要,好歹值點錢。”
田老頭捋胡子的動作一頓,“你小子想好了,當了屋子可就沒地方去了,指不定哪個凍死餓死在哪個角落。”
“多謝憂心,不過老……小子心意已決,您老看著給價。”
田老頭深深看了陸鈞一眼,道:“明天會有人來修葺,快些搬走。”
說罷遞出個黃紙包。
陸鈞接過,打開,發現足有五兩。
憑借著前身的記憶,陸鈞知道這個價格很公道,甚至超出不少,這年頭打仗打得十室九空,屋子已經不值錢了。
陸鈞道謝,又低聲問道:“您這兒高低手的古玩、玉器還有沒有,給個公道價如何?”
田老頭怒目圓睜,跳腳罵道:“什么高手低手,老頭子這里是正當營生,不搞那么些玩意兒。”
陸鈞面無表情,只盯著田老頭。
田老頭這時只覺得這小子不像個屁大孩子,反而像是個深諳行道的老客。
表情逐漸軟化,最終由憤怒變成狡猾。
“你小子怎么知道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