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多慮了”
身后的貼身侍衛李芷問道“郝師兄,你怎么了”
稍微轉頭,郝靖睨了李芷一眼,表情嚴肅,心里不悅,嘴上說道“沒什么”
“只是不知父親這么著急叫我來,是為了什么”
“一時之間,有點困惑。”
李芷雙臂抱胸,臉上浮現警惕之色,提醒道“師傅的臉色是有些不好看,不過他來的時候,卻露出笑容,還對圍觀的弟子們說,呂神醫今天會治好他的傷。”
“估計是跑來與你分享,看你不在營里,所以生氣了。”
郝靖聽到這個話,心里一寬,感到頭頂上懸著的那把寶劍一下子消失了,頓時露出笑容,開心地說“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等我進去說幾句好聽的話,哄老頭子開心一下,他就不會責怪我了。”
點頭一笑,李芷說“沒錯”
“郝師兄的嘴是最靈巧的,哪個人聽了你的話,都會喜笑顏開。”
昂首挺胸,郝靖負手而立,臉上恢復驕傲的神色,一派公子的模樣,風度翩翩地走進營帳。
營帳里。
坐在客位上的師兄們一笑,打招呼道“郝師弟,你來了。”
郝靖沖著他們微微一笑,表示友好,走到主位前,向父親郝大元作揖道
“父親”
“嗯”
郝大元一臉不悅地應道,瞥得郝靖一眼。
趙琳和呂諱神醫都打量著郝靖,見他一副貴公子模樣,與周圍的黃云庵弟子,在外表、神態和舉止上,都有明顯的不同,確實是一身紈绔氣息。
郝大元深深地呼吸一下,嘆得一口氣,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想來,要讓自己的親生兒子獻出兩條胳膊一條腿,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說不出口,畢竟眼前這個七子郝靖風度翩翩,從外貌上看,也是一表人才。
要讓這樣的人失去雙臂一腿,當真殘忍。
呂神醫體諒郝大元的難處,看到郝靖年紀輕輕,生龍活虎,還是青春年華,要犧牲他,確實很殘酷。
趙琳也是心下為難,看著師傅郝大元沉默不語,又看到郝靖一臉驚愕,不知所措,竟也不知該怎么辦,只得安靜地站在郝大元的身后,聽憑師傅的心意。
營帳里,彌漫著一種古怪的氛圍,誰都不敢說話,一片默然。
看著這些人都沉默著,郝靖露出笑容,走到右邊的一個座位上,緩緩落座。
瞇著眼睛,郝大元也咧嘴一笑,用一條細縫般的眼睛看著右邊的郝靖,關心地問“靖兒,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呃我”郝靖一驚,扭頭看向父親郝大元,一時無法回答。
身邊的師兄們露出譏笑的表情,個別還發出“呵呵”的笑聲,他們心里都清楚,郝靖是一個十足的公子哥,小少爺,平時除了吃喝嫖賭,還能做什么。
師傅這么問,這不是擺明了要讓郝靖在眾人面前丟臉嗎
好吃懶做,并不代表那個人傻,郝靖亦然。
面現難色,郝靖聽到師兄們的譏笑聲,感到尷尬,心里想“今天這個老鬼吃錯藥了嗎,明知故問什么,這不是讓我當眾出丑嗎”
“我平日的所作所為,哪個師兄弟不知道,哪個不會告訴他嗎,他在這里還要擺什么譜”
思量下,郝靖明知父親是在明知故問,也不得不配合著回答“沒忙什么和平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