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郝大元追問道“那你平時又是什么樣”
心下又是一驚,郝靖臉上發熱,感到難為情,雙眉一蹙,沒有出聲。
身邊的師兄又有些人發笑,沒有笑出聲的,也是滿臉含笑,似乎都知道郝靖出丑了。
“靖兒,你是我郝大元的親兒子,是黃云庵大部分弟子的師兄,你是什么樣,直接影響著黃云庵的每一個弟子。”
“他們有意無意的,都會跟著你學一些東西,不管好的壞的,他們都會學。”
“你知道嗎”
坐在座位上的郝靖一臉氣憤,心里對郝大元感到不滿,覺得他今天跑到自己的營帳,簡直就是無事生非,找岔子來啦
這不明顯是來打自己的臉來的嗎
看著郝靖的臉色難看,郝大元嘆息一聲,說道“你也感到難受嗎”
“我提起你的事,你就感到難受,那你怎么不做一些讓人高興的事呢,否則,又怎么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難以啟齒”
郝靖雙手握拳,忍不住道“我并不為自己的事感到難受,而是為父親當眾提起我的事,而感到不堪。”
“我郝靖作為父親您的兒子,享受一些尋常公子的樂趣,怎么就不應該了嗎”
“我一不害人,二不害黃云庵,所花的每一分錢,都是郝府按月撥下來的。至于我有一些額外的花銷,那也是親朋好友接濟我的。”
“我出生名門,作為一個富家公子,吃喝嫖賭一些,又怎么呢”
“哪家公子沒有這樣的行為,父親你為什么要在今天說這些,難道我平時什么做派,你還不清楚嗎”
列位師兄們一聽,覺得郝靖說得有理,他畢竟出生富貴,從小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無憂無慮,現在長大了,成人了,吃喝嫖賭一些,花的是自家的錢,有什么好責怪的。
雖然這樣的行為不光彩,是令人鄙視的,可他和那些為非作歹的惡公子比起來,要好多了,他既沒有害人,又沒有作惡,要對他指手劃腳干什么
郝大元起初一愣,接著一笑,滿意地說“你說得好”
“不過,你看到為父現在變成這樣,你還吃得下飯,嫖得起女人嗎”
看了父親一眼,郝靖一臉不自然,說道“吃不下飯又能怎樣,嫖不起女人又能怎樣,我又沒有辦法讓父親恢復原樣,這都是呂神醫的事。”
“我們家富甲一方,呂神醫不管要多少錢,我們都給得起,這還有什么可說的”
看著郝靖,郝大元一笑,問道
“你就不為我擔心,不為我的情況難過”
長嘆一口氣,郝靖說“我操心有什么用,為父親看病有呂神醫,為父親報仇,有掌門人,為父親擔憂有眾師姐師妹、還師兄師弟,我郝靖無德無能,輪得上我嗎”
這番話一出,營帳內的人們交頭接耳,一片沸然。
郝大元哈哈大笑,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父親我,就是一個不需要你的人嗎”
想了一想,郝靖說“我用處不大,估計父親需要,我也幫不上什么忙”
“好,我現在就有一個忙,要讓你幫,你愿不愿意”
郝大元盯著郝靖,微笑著問。
“只要父親一句話,就算讓我死,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
看著父親郝大元,郝靖慷慨激昂地說,顯得非常大氣,有風度,像一個能干大事的人。
“好”
“很好”
“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