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space]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space]
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space]
日照玲瓏繁花,春風萬里纏綿,將李府中院課堂上眾孩童的朗朗讀書聲相送。[space]
李白負手立于堂前,閉目傾聽,時而也跟隨著讀書聲搖晃著腦袋,一臉陶醉。堂中桃木碳裝點的香爐在陽光下升起裊裊紫煙,臺下十來個男童在那執書朗誦,有的搖頭晃腦,好不滑稽。[space]
這些孩子大多都是李府中的孩童,少數幾個是與李府有舊人家的。毫無例外,全是男童。[space]
李府南院、中院是嚴禁女子入內,違者重罰的,不過女子中最為自由的莫過念心一人。[space]
此時她正等于院外,離課堂約莫百米處的亭中,看著周邊姹紫嫣紅、爭相斗春的諸花,思緒萬千。[space]
這幾日李府夫子有假,李白閑來自告奮勇,嘗一嘗那為人夫子的樂趣。[space]
聽完童子們誦讀,李白睜開了眼睛淡笑的掃視著下方,發問道:“孔圣人的這些話,想必你們都曉得了什么意思。那,誰能告訴我,為什么孔圣人要說,學過之后要時長溫習?”[space]
“先生,我知道。因為孔圣人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學習了總是記不住,像府里老張頭一樣,上午說過的話,下午就忘記了,所以孔人要不斷溫習才能記得住。”[space]
一名長得虎頭虎腦的八歲男童起身自信回道。[space]
“李焱,你說得有道理,人老了也需要經常溫習學習過的知識,才能記在心里。”[space]
李白右手虛壓,示意李焱坐下,又笑看他人,續問:“還有別的意思嗎?”[space]
“先生,肯定是有人給孔圣人送來了肉。他借故讓他弟子們去溫習功課,想自己一個人吃。我常聽說書人講孔圣人說什么,三月不識肉味。”[space]
二夫人的十三歲兒子李干,擦了擦鼻涕,嘴角還掛著兩條白銀水線,眼神灼灼盯著李白,像是盯著一盤清蒸著的嫩油白雞。[space]
李白臉皮抽搐,下意識摸了摸常佩戴寶劍的腰間,卻空蕩如也。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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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后干咳嗦了兩聲,怕不是個小小孩童,他有種抽劍捅人的沖動。[space]
“咳咳,李干,你思維活躍直比沙漠游魚,碧海飛鳥。先坐下吧,等下堂了,我好好去跟你爹爹說說伙食問題。”旋而,李白又轉頭看向它處,繼問:“還有嗎?”[space]
“先生,孔圣人不是已經說過了,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space]
李炎合上書卷,抬起眼簾,淡淡回道。[space]
“即是溫故,溫之一字就說明它是你以前學過的,那為何又說知新?是重新再學一遍嗎?既然學了新,以后又變成故,那為何要學呢?”[space]
李白再問。[space]
“這……”[space]
李白笑而不語,看到站于后面的林寶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想起昨日這孩童奇怪問題,于是淡笑說道:“林寶,你有何想說的直說就好了,我的課堂不拘小節,暢所欲言。”[space]
堂上眾人不禁回頭張望,好奇者眾。[space]
林寶點了點頭,開口道:“先生,我沒念過書,但你剛說的故和新的問題,我想,曾經我時常在河邊洗衣,剛開始要兩個時辰,慢慢的就一個時辰了。后來在我母親重病時和直到我父親走后,其中有幾年沒洗過衣服,直到來到這里。剛一洗衣時,穿的都不一樣,而且手也生了,可是很快,我便熟悉了,而且又找到多種洗衣服的新辦法,只要半個時辰就能洗完。所以,我想,是不是新就是故,故也是新?只有人在變,而它們的道理都還在那。”[space]
李白含笑點頭,剛要點評之時一聲驚懼顫抖的巨吼從李炎嘴里發出。[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