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在一點點下降,學校里的樹葉也在一片片落下,隨意的擺在小道上,盡管如此,校園里依舊一片綠蔭。
再次收到其雪的短信已經隔了幾個月了。
好像是過了很久,黎明無風,窗外紅紅的太陽,到正午,偶爾吹來的一陣風,吹過校園,依然減不去酷暑帶來的高溫,到晚上,到深夜,日復一日,但又好像是一眨眼,就過了幾個月,溫度下降提醒著冬天來了。
元旦節的前一天,和劉一麟幾人去外面吃飯,期間去了趟衛生間,其雪發來短信:元旦快樂。
已經過了零點,是元旦了。
“元旦快樂。”
然后,又是沉默。那些沉默的場景撲面而來,像幻燈片一樣重復的播放,在前后桌、在走廊、在教室、在各個場景、在不定的時間。
無言的沉默,就像她說的,無言的訴說。
回校時已經是深夜了,深夜的風一陣陣的吹過,天氣終于變冷了。
元旦假期,就呆在宿舍里度過了,看書看的眼睛模糊了,就跑去籃球場。
接著就是考試,最后一科早上考,我本打算中午睡一覺下午再收拾行李,可中午正睡著午覺,劉一麟一把拉起我,“晨言,快起來,我們去釣魚。”
我看了一眼興奮的劉一麟,冷的抖了抖身子,又躺下,“劉大哥,你讓我在夢里釣吧,我想釣條美人魚。”
他又拉起我,我又躺下。最終,在他不依不饒的堅持騷擾下,我睡意全無,他贏了。
和劉一麟去漁具店買了釣魚竿和魚餌,走到江邊,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我們開始釣魚。
下午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十分愜意。兩個小時過去了,劉一麟釣了幾條魚上來,我卻一條魚都沒釣上來,要不是魚鉤是我親自放下去的,我真懷疑魚鉤是不是直的。
太陽慢慢的從頭頂走到建筑物里,夕陽照射下,我一臉苦澀,最終我還是釣上魚了,兩條!還是小的!劉一麟那邊,釣了十幾條上來,都是大的,小的他還不要。我默默的把兩條小魚放回了江里。
小年夜前的晚上,滿深打電話過來,說出去聚聚。寒假過了一半,第一次出了家門。
來到人聲鼎沸的燒烤攤,往里面看,其雪也在,她走過來,“好久不見。”千言萬語,最后只凝結成這四個字。
“好久不見。”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越是簡單的話語,表達的意思越是厚重。
很多次和劉一麟他們一起喝酒時,總是會想起那晚和滿深在籃球場喝酒的情景和對話。
連續的杯子碰撞的聲音,就像是把我們的回憶竄連起來,隨著聲音,一同飄散在空氣里。
我們像高三畢業那晚時一樣,彼此一杯酒,然后你的快樂的或不快樂的,他的快樂的或不快樂的,我的快樂的或不快樂的,都融進酒里,一杯見底。
之后,各回各家。
寒假結束,回學校。
和上學期一樣,下課后和劉一麟他們去打籃球,沒課的下午或者周末,在學校的涼亭坐坐。
過了半個月了,還是那么冷。晚上,出去買日用品,碰到了大耳,初中同學,初中畢業后到現在,三年多沒見過面了。
我走過去,“大耳?”
他轉過頭,看著我,想了一下,“晨言?”
相視一笑。
“晨言,三年多不見,變化這么大了。”
“還不是那樣,你過來這邊是?”
“我和朋友過來這邊吃東西,早聽說美食一條街小吃特別好吃,找個時間就過來了,沒想到碰見你了。”
“那你進去吃吧,我去買點東西。下次有空過來就給我電話,我就讀的學校就在這旁邊。”
相互留了電話號碼。
在超市排隊結賬時,劉一麟打電話過來,說做好菜了,讓我快點回學校。
其實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和劉一麟走得這么近,或許是因為籃球,可是他愛打排球勝過籃球。有一次他哈哈大笑,你知道男女之間有一見鐘情,那么一見如故說的就是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