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道對著岳麟濤牛弘澤二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坐在這里等著。
而他自己則是端著酒杯,走了下去,來到這個年輕人的面前。
王有道不客氣的坐在了這個年輕人對面的桌子上,兩人中間只隔了一個桌子的距離。
那年輕人抬頭看著王有道一臉的茫然問道:“先生你是?我們認識?”
王有道搖搖頭:“在下王有道,只是覺得小兄弟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特來看看。”
“哦,我叫王慶,我想我們并不認識,先生還有其它的事情嗎?你坐的是我朋友的位子。”王慶看著面相上比他還小的王有道管他叫小兄弟,感覺十分別扭,所以有些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
王有道有些尷尬,心里想著,這小子怎么這么不上道呢?
但隨即一想,那些有錢人家的少爺沒幾個是省油的燈,也就釋然了。
“不著急,不介意的話,咱們喝一杯?剛才我看到你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又怎能好過兩個人共飲?”說著,王有道一招手。
侍應生過來后,王有道大嘴一張:“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拿一瓶過來,算我的。”
這王慶本來有心拒絕并把眼前這個人請走,但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最好的酒,心里也開始猶豫了。
片刻后,侍應生端來了一瓶紅酒和杯子,再三向王有道確認是否要打開。
王有道首肯后,那名侍應生用開瓶器小心翼翼的把這瓶紅酒的瓶塞拔出,又分別為王有道二人斟上。
王有道舉杯晃了晃,看到杯中酒的顏色非常純正,禮貌性的敬了一下,隨后小抿了一口。
紅酒在王有道的舌頭之間一打轉,香氣便在他的嘴里散開。
‘嗯?味道有些不對?真是好酒啊!’王有道感到有些意外,這民國人賣東西,都是這么貨真價實的嗎?
他放下杯子拿起桌上的瓶子仔細一看,差點一點沒把瓶子扔出去。
1924年份的法國奧比昂純紅,這算是法國最知名的紅酒之一了。
即使是在他前世葡萄酒都可以大批量量產的情況下,極品的奧比昂依舊是酒界翹楚。
不過隨即他又自我安慰道:反正現在是民國,年份又近肯定花不了多少錢的。
他對面的王慶也喝了一口,稱贊道道:“確實是好酒,讓王哥破費了。”
王有道手一揮豪氣的說道:“哪里哪里,好酒當與好朋友同飲,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再說難得我跟小兄弟你投緣,這要說起來,我們都姓王,五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子呢。”
眼看著,兩人開始熟絡了,王有道就打算刨根問底了。
“小兄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令尊可好?”
“王哥說笑了,家父早在....”就在王慶要說出自己的家世時。
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哎呦,達令,你看人家剛才跳的怎么樣?好不好看?”
說著那女人就坐在了王慶的身邊靠了上去,一只手還撫摸著他的胸口。
王有道定睛一看,只見此女子生的也算是驚奇,個子不高,但卻滿身的白肉,還穿著一件酒紅色綢子料的加肥加大版晚禮服。
渾身珠光寶氣,恨不得是個手指頭都戴一個大戒指。
胸前的珍珠項鏈居然比王有道的大拇指還要粗,臉上盡是掩蓋著厚厚的脂粉。
看到這兒,王有道心涼了半截,心里暗叫道:壞了,打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