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又被淑云姐給趕出來了?”
我給劉淼打了一個電話,不過聽他說話好像并沒有在房間里,風聲挺大的。
“在哪呢,我過去找你們。”
“在小區外面的地攤呢。”
我掛掉電話趕了過去,他一說地攤我就知道是那位老教授擺的,因為附近只有他一個擺攤的。
“下這么大雪您還出來擺攤啊?”
“小伙子來了啊,我在家待不住啊。好多年沒有遇到這么大的雪了,正好可以出來欣賞一下。”
“老大,你們認識啊?”
“對,昨天晚上跟大叔聊了一晚上,受益匪淺。”
我坐在劉淼身邊,拿起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你別說大叔做的菜真不錯,有咱們北方的味道。”
兩個人點了八個菜,一是他們確實餓了,第二肯定也有照顧老人生意的意思。
“人家是東北人,自然做的是北方菜了。”
教授只是笑了笑,然后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拿出兜里的二鍋頭喝了起來。
“大叔,來這里坐。”
我給他讓了一個位置,他依舊是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拿出自己的煙,自顧自點上。
他并不是不想跟別人分享,而是怕不符合別人的口味。他也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兒女,昨天晚上一直沒敢問。
“你們三個是同事?”
“對,在一個公司上班。住在一起,就在對面的那個小區,您如果有時間可以去我們那里坐坐,咱們北方的煙管夠。”
“好,有時間一定過去。正好我家里還有一些保存很長時間的老酒。”
都是實在人,確實沒有必要虛著套著。這個時候老人的手機響了,是那種很老式的諾基亞,鍵盤估計都被磨沒了。
“喂,莫子義,我已經跟你說過好幾遍了,你那個項目我是不會參與的。別再給我打電話了,就這樣吧。”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而莫子義三個字我們都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大叔,您不是教漢語言的嗎,怎么還參與項目了?”
“那不是我的主要教授科目,我還教一些關于建筑力學和物理方面的科目。”
他又拿出一支煙來點上,眉頭緊鎖。
“什么項目讓您這么生氣啊?項目是別人的,身體可是自己的,氣壞了不值當。”
“正解。”
他哈哈笑了起來,臉上的愁云散去,似乎想通了什么。
“今天就不陪您聊天了,早點回去,老熬夜不是什么好事。”
“好的,我再坐一會,你們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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