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第一次感受到一個王爺的威嚴,一個知府,在他嘴里和張三李四也沒啥區別。
常楓看了一眼花香煞白的小臉,知道情況緊急,立刻策馬趕往登州境內。
花香趴在馬車上緩了一會兒,沖著李玄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夫君,我和寶寶是不是拖你后腿了!”
李玄策自幼在宮中長大,比起長子李玄機的萬千寵愛,他算是不受寵的。
但好歹他是皇帝為數不多的兩個兒子之一,宮中該有的待遇還是一樣不差,從小在母親的寵愛,和下人的恭維中長大,所以他的性子多少有些孤傲、自負。
這么多年,也從來沒有誰真正走進他心里過,但是很奇怪,自從決定與花香摒棄前嫌,好好生活后,這女人似乎一夜之間就將他這么多年空缺的那一段填的滿滿當當,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聽著她虛弱的聲音,李玄策的一顆心像是融化成水,他愛憐的揉揉花香發頂,“傻瓜,你是我的女人,你腹中懷的是我們的孩子,你們怎么可能拖累我,就算是拖后腿我也愿意的。”
這種情真意切的真情流露,在李玄策身上并不多見。
花香既興奮又感動,她想要抬起綿軟的身子,啄一啄李玄策的鼻尖。
抬了一半她就放棄了,因為她發現,這抬起上身的動作壓到了腹部,所以立刻懶洋洋的趴了回去。
李玄策察覺到她的動作,卻沒等來香吻,疑惑后主動伏下身子吻了吻花香的額頭。
起身時,忽然視線中又出現一個白點,那白點在眼前慢慢暈開,像是一個個光束讓他產生了視力恢復的錯覺。
記憶中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在花家搬運大米的時候。
還不待李玄策反應,那白色光束般的東西又快速消失了!
一次是幻覺,兩次就不可能了。
這么久以來,自己諱疾忌醫,因為不敢接受再一次的打擊,所以一直不讓花香給自己治療雙眼,可這莫名其妙的出現的光束到底是什么?
花香現在不舒服,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等回京城穩定下來后,看看還會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再說吧。
忽聽外面馬蹄疾馳聲靠近。
常楓勒韁下馬,跟在她身后的,還有匆忙而來的登州知府齊風,他一身官服顯然是在處理公務時接到通知,扔下手頭的工作便火急火燎的趕來。
他上前一步跪下,“微臣不知瑞王殿下降臨登州,接駕來遲,請瑞王殿下贖罪!”
李玄策隔著車廂淡然道:“無妨,本王接到圣旨回京述職,路過登州,想著多年未見錦姨和姨丈,身為晚輩,也應該來看一看你們,姨夫不會嫌棄本王叨擾吧!”
齊風長袖善舞,又善于鉆營,家中生有獨女齊紅袖。
樣貌生的貌美又的端莊,年方二八年華不曾許人,皆是因為齊風眼高于頂,曾多次跟妻子提出將女兒嫁給李玄策,完成自己攀龍附鳳的夢想,結果全部遭到妻子蘇錦兒的反對。
女兒年齡一年大過一年,過了適婚年齡眼看要成為老姑娘,齊風幾乎就要放棄,居然柳暗花明等到李玄策自己找上門來!
齊風高興的魂都沒了,公務都不處理,馬不停蹄跑來迎接李玄策。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只要李玄策來到登州,見了他那傾國傾城的女兒,除非他是個瞎子,不然不會有人能夠抵抗自己女兒的魅力。
“哪里哪里,下官早已經命人在府中備好廂房,恭請瑞王殿下去寒舍小住!”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后,李玄策又道:“勞煩姨丈挑選幾名機靈的丫頭,送到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