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猛然回身,差點撞到九山,還好及時停住。
“你想買地?”程寧問道。
“也無不可,置辦產業的事交給你做主,我沒意見。”九山聳肩道。
這個小動作是程寧愛做的,九山在不覺間竟也被同化了,只是他自己尚并未覺察。
“這主意倒是可行,能養出這么個兒子來,張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遲早也是要被敗光祖產的。”
程寧給了自己一個朝張家下手的理由,讓她去算計無辜的人家,程寧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張公子這次的舉動,讓程寧很惱火,不把他給徹底弄垮,誰敢保證以后又會出什么幺蛾子?
兩人就地商量起如何對付張家的事,完全把巷子口當做是自家的后院了。
程寧是聊得高興就忘了,九山則是清楚暗衛的本事,不會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那也沒資格留在他身邊了。
有了共同的目標,九山自然不會做旁觀者,調查張家罪證和家產的事由他負責。
程寧則是雇人將張公子往溝里帶,確切的說讓挨了好多天揍的張公子有了發泄的地兒。
賭場里連續贏了幾天,張公子只當是他運道好,哪里會想到巴結他的人有那么好的賭術為何不能發財,鞍前馬后的伺候他還樂得屁顛屁顛的。
“不可能!”
“本公子的手氣就算再差,也不可能一把都沒贏過,是你們賭場使詐!”
“快把銀子還給我,要不然我就讓我爹來砸了你們的賭場!”
張公子輸紅了眼,根本就沒去想自家爹有幾分本事。
能開得成賭場的人,背后沒有強硬的靠山怎么能撐得住?
“呵!多少年沒遇著在這兒撒野的人了。”
“拿著他借的欠條,去找他老子要銀子,晚一個時辰剁掉他一根手指!”
“真有本事掀了我這賭坊,還能繼續在福寧鎮混的,往后我這賭坊就給他當自家的后花園隨便玩,贏了拿走輸了算我的!”
管事這話說的豪氣也霸氣,完全是沒瞧得起張公子的意思,吩咐完就往后院走去。
任張公子如何叫罵,管事都沒有搭理他,自有人會教訓。
賭場里的輸紅眼的人不止一個,但凡是能囫圇從這里出去的就沒幾個,想不賠銀子就走更沒可能。
“你就是七爺的朋友?”
來到后院,審視了九山一回,管事不怎么熱絡的道:“七爺的面子我給了,往后這種事別牽扯到賭坊來。打開門做生意,信譽最重要。”
程寧不方便過來,九山只身前來,對管事的態度也不甚在意,只將一張銀票放在桌上便起身離開。
“呵!”
“年輕人,脾氣倒是不小。”
少見的被人給忽視了,管事不滿的冷笑一聲,待看清桌上銀票的數額后,這才又掛上了他那笑面虎的笑痕。
“出手夠大方,這性子合我心意。”
看在銀子的面上,管事也不在乎九山利用賭坊讓張公子傾家蕩產了。
蒼蠅不叮無縫蛋,得罪的人太多,活該張家再也不見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