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大公關心的問:“陛下,我的辭呈?”
前面兩位退休都被批準了,到了他這里突然卡住了。路易斯大公可不想繼續耗下去,和權利欲無關,實在是身體撐不住了。
歐洲可沒有猝于任上的文化傳統,基本上身體不行了,大家就會選擇退休。
弗朗茨解釋道:“先等兩個月吧,我準備讓溫迪施格雷茨親王接任內政大臣,需要提前熟悉一下事務。
溫迪施格雷茨親王職位調動過后,陸軍大臣由巴爾干總督阿爾布雷希特上將接任;巴爾干總督由摩爾克斯中將接任。”
這是弗朗茨繼位過后確立的規矩,如果是跨部門官員任命,必須要先熟悉事務,免得鬧出笑話來。
重要的人事任命,由他這個皇帝親自負責。再往下的職位調動,弗朗茨就不過問了。
人的精力有限,弗朗茨不認為自己是超人。管好中央政府和地方要員,這百八十號人就夠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是交給他們管理。
內政大臣的人事任命,弗朗茨是臨時決定的,事先大家根本就不知道。
此前,內閣會議中也討論過,合適的人選實在是太少了,選擇溫迪施格雷茨親王也是無奈之舉。
這不是奧地利人才凋零,而是奧地利大貴族中人才凋零。發生這種情況是必然的,人口基數在哪里放著,怎么可能代代都有人才呢?
因為醫學技術的關系,好些家族都面臨著絕嗣的危險。在沒有新血補充的情況下,大貴族這個階層注定了無法長期把控權利。
這種新舊權利交替的時候,往往也是最血腥的時候。如果不能把握這個度,很容易引發國內的動蕩。
“作為一名皇帝,用人的時候不能夠看身份,同樣也不能夠不看身份。”這是弗朗茨接受皇帝教育時,給他印象最深的一句話。
現在他可是深有體會,要治理好一個國家,肯定要提拔人才了,這個時候顯然不能夠看身份。
可是在權利平衡的時候,就必須要看身份了。不然最后搞的一家獨大,皇帝就變得可有可無。
相對而言,所謂的階級實際上并不重要。這個身份是可以轉變的,弗朗茨壓制資產階級,卻不壓制資本家。
壓制這個階級,主要資產階級的侵略性太強了。
一旦做大,在利益驅使下,就會把國家變成更加符合他們利益的金錢政治。
皇帝貴族都是封建毒瘤,所以必須要清洗掉。如果運氣好的話,皇帝還可以成為橡皮章,運氣不好就上斷頭臺。
既然注定站在了對立面,那么就只能打壓了。
不過資產階級,這個群體本身就是矛盾的結合體,內部斗爭比外部斗爭更加激烈,大家的競爭遠高于合作。
只有不讓他們集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利益聯合體,那么威脅就在可控范圍之內。
安安分分的做生意賺錢,弗朗茨不反對。想要參合政治也可以,只要按照規矩進入體制中,他也不會反對。
要是利用手中的金錢,腐蝕政府官員,妄圖背后操縱國家政治,那就必須要打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