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被完全同化,并不代表著沒有受到影響。
尤其是1845年后出生的,大家從小都寫著奧文、說著奧語、學習著奧地利歷史文化,想不受影響都不可能。
畢竟,奧地利的義務教育中寄宿制太變態了。一年也就放那么幾次假,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時間都不到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度過。
在這一政策下,奧地利的民族同化政策可以說是非常順利,國內的眾多少數民族都百川入海。
因為經濟上的關系,普通人完成義務教育過后,直接就進入了社會工作,沒有時間去繼承本民族的歷史文化。
唯獨猶太人例外,他們的商業頭腦比較靈光,相對其他人來說要富裕一些。
義務教育完成后,很多父母又把孩子弄回去接受家庭教育,繼承自家的民族文化。
甚至在暗地里還存在著一些猶太學校,躲過了政府部門的監察,潛伏在猶太社區暗地活動。
好不容易才同化了,結果又被給拉了回去,上了維也納政府的黑名單,也就不奇怪了。
被逮捕的猶太資本家中,不少人頭上都有一條“從事非法教育謀取暴利”的罪名,就是指資助地下學校。
毫無疑問,這種開歷史倒車的行為,在奧地利那絕對是罪大惡極,政府是嚴厲打壓。
郊外一座小莊園內,來自俄奧兩國的猶太代表集聚一堂,眾人爭得面紅耳赤,氣氛非常禁張。
見事態失控,德高望重的猶太領袖斐爾德-利維,跺了跺拐杖,呵斥道:“都給我住嘴!
不要忘了現在是什么時候,你們還在這里爭吵。再不團結起來,我們就要亡族滅種了。”
一名中年男子不滿道:“尊敬的斐爾德先生,不是我們愿意爭吵,實在是沒有辦法。
現在歐洲的局勢對我們非常的不利,而最重要的幾位猶太領袖,現在都被奧地利人給抓了。
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他們營救出來,主持大局。”
中年男子的不滿是有原因的,猶太民族雖然是一家,但是內部還是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團體。
受蝴蝶效應的影響,到了19世紀,猶太民族主要分布在英法奧俄四國境內。
原本英法兩國猶太人資本最為雄厚,對政府影響力最強,小日子過得也最滋潤。
隨著經濟的發展,搭上了奧地利經濟發展的快車,奧地利猶太資本也迅速崛起,甚至出現了后來居上的苗頭。
相比之下,人數量最多俄國猶太就苦逼了,本身俄國經濟就不行,偏偏沙皇政府又是出了名的不講規矩。
俄奧兩國經濟連為一體后,兩國的猶太資本家們也因為利益靠在了一起,總得來說是奧地利猶太資本占據了優勢。
然而“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反猶運動剛剛開始,奧地利猶太資本家、民族領袖都被一鍋端了。
喪失了領頭人物后,本身就不是鐵板一塊的奧地利猶太人,迅速陷入分裂狀態。
俄國反猶運動爆發后,大量俄國猶太人靠神盾開道,逃竄到了布科維納,隱隱掌握了猶太社區的話語權。
不過中年男子的提議,并不能代表所有猶太人。年少的奧西多就跳了出來:“格萊爾先生,事情沒有那么嚴重,奧地利反猶運動已經被政府平息了。
這中間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可是總體上還是太平的,我們的生活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