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人,應該先自報家門吧。”
小張將軍直覺一股怒氣直沖頭頂,咬著牙道:“某家武威張繡,忝為軍中軍司馬。”
張繡!
丁辰在心里,發出了一聲感嘆。
腦海中,回響起了曹性在來這里的路上,對他說過的那些話語。
“南宮衛士,都是從西涼軍中挑選出來的銳士。
這些人大多是跟隨太尉的舊部,有的更參與過太尉平定邊章之亂的戰事,全都是桀驁不馴之流。而今他們進入洛陽,除了太尉和少數人外,根本無人能夠指揮動。
也正是這原因,太尉才讓他們宿衛南宮。”
“那曹將軍的意思是,我這個衛士令過去,也難立足?”
“那要看你有幾分本事了。”
曹性道:“這些南宮衛士中,有幾個首腦人物。
南宮衛士丞張繡,乃中郎將張濟從子,張濟待他若同己出。此人武藝高強,少年時曾游離河東、河北,學得一手好槍法,且騎術過人,力大無窮,溫侯對他也非常贊賞。
你這衛士令,不過是秩六百石。
而那張繡,卻是比千石的軍司馬……張濟讓他過來,也是為了統帥那些西涼兵將。”
“張繡?”
“對,你記住此人。
如果你能把他折服,想必立足南宮不成問題。”
“怎么折服?”
“哈哈哈,武人的事情,沒什么是用拳頭解決不來。
若一拳不行,那就兩拳……你能打服張繡的話,南宮八百衛士絕不會有人為難你。”
想想,是這個道理。
武人之間,沒什么是拳頭解決不了的事情。
“可如果我輸了呢?”
丁辰記得很清楚,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曹性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全無半點暖意,冷漠的讓人心里發冷。
“若你輸了,就死在這里吧。”
曹性說完,便繼續往前走。
他一邊走一邊背對著丁辰道:“太尉帳下,不留無用之人。
若你連張繡都勝不過,便當不得溫侯的看重。若溫侯不再看重你,你的家人也就兇多吉少。”
++++++++++++++++++++++++++++
丁辰看著張繡,目光漸漸透出陰冷之色。
對不起了!
他很清楚,曹性這番舉動的用意。
說穿了,他是呂布求情留下來的人,也就算是呂布一系。
而并州軍和涼州軍相互爭斗,都想得到董卓的重視,其中自然就產生了許多齷齪。
曹性用他來教訓張繡,倒不如說是并州軍用他來教訓涼州軍。
丁辰是真不想卷入這種很沒有意義的爭斗里,可是……他別無選擇,否則死路一條。
想到這里,他深吸一口氣。
目光仍舊陰冷,但嘴角卻翹起,露出不屑的笑容。
曹操說過,他最不喜歡丁辰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