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康接過也看了一遍,眉峰就跟著皺了起來。
等他看完之后,太子才開口說道“沒想到那個彭氏居然還有這般本事,孟德惠對外看著清廉,府里也是柳氏的嫁妝撐著,卻不想家底竟然這么豐厚。”
“次輔,您說他當真是薛忱的人嗎”
“不知道。”
能不能活命都不一定,那戶部尚書的位置更是別想了。
太子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感慨“這薛諾小小年紀,手段這般老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一部尚書,還直接斷了他后路將人置于死地。”
最關鍵是,當年的薛忱光風霽月行事磊落,可薛諾這手段卻不像是薛忱教出來的,可要因此說不是他又難以肯定。
畢竟經歷過七年前的事情之后,誰又能知道那薛忱變成了什么樣子
沈忠康也難以確定。
哪怕薛諾眼下看來無害,可單憑她眼下所做,他也難以斷定她是敵是友。
太子跟沈家走的近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他來探望沈卻傷勢也沒避著任何人,外頭人就算知道了也沒什么大問題。
太子想起薛諾那張臉,起身說道“既然不知道,那就過去問問吧。”
他對薛諾前所未有的感興趣。
“噓”
沈卻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先看了薛諾一眼,見她還在睡著這才讓抱樸過來扶著他起身。
兩人去了弗林院時,就瞧見沈卻靠在窗邊手里拿著書走神。
“長垣。”
等到了隔間那邊之后,他才反應過來失笑“你這以前不知道他是誰也就算了,怎么知道了還當自家崽子養著”
沈卻沉默了片刻,才抿抿唇說道“他幫我擋了箭。”
太子和沈忠康到了近前,才發現薛諾就在沈卻身邊趴著睡著了,小孩兒臉上沒什么血色,閉著眼時不像醒著時狡黠,反而難得乖巧模樣。
見沈卻已經起身繞了過來,太子也下意識噤聲。
“先坐吧,你身上還有傷。”
抱樸扶著沈卻坐下,太子和沈忠康也是入座之后,沈卻就讓抱樸他們先退了下去。
太子挑眉看了他一眼,就連沈忠康也是不由將目光落在長孫身上。
沈卻臉色不變“出什么事了”
沈忠康皺眉“你怎么知道”
他也還記著薛諾昨天說的大禮,知曉小孩兒性情后自然不會以為薛諾是開玩笑,他遲疑著道,“薛諾動了誰”
等人走后,沈卻就開口問道“祖父,是不是外頭出了什么事情”
沈卻今天一天都沒出過府,那孟德惠的事情連他們也是剛知道不久,他是怎么知道薛諾會對人動手
沈卻神情平靜“薛諾既然說是大禮,就勢必不是小事,而眼下殿下最為急迫的莫過于是朝中與日俱增的壓力。”
“他既然想跟殿下和沈家示好,甚至展露自己手段取信殿下,那也唯有動了朝中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