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被小巧兒松皮的下場,陳朝霜覺得自己也就不用活了,丟人,他還不如去找塊豆腐,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腦門上,起碼這樣還會顯得豪邁悲壯些。
當然了,覺得也就只能是覺得,當不得真的,陳朝霜是臉皮厚,又不是徹底的丟掉不要,當下張嘴連連叫嚷:“當著外人的面,你還是多多少少給我留些臉面,真有什么事情,咱們回頭關起房門,慢慢清算。”
小巧兒不聞不問,置之不理,一手提著陳朝霜,一手連簡短的停頓都沒有,動作熟練的伸進陳朝霜的袖兜里,從里面掏出來個彩繪兩氣陰陽魚圖案的青皮葫蘆,小巧兒順手就把青皮葫蘆塞進陳朝霜的懷中。
“法器沒了我賠給你就是。”小巧兒說道,話中沒有愧疚的意思,所以就顯得理直氣也壯,好似這葫蘆是從她身上拿出來的。
陳朝霜低頭看看自己抱住的青皮葫蘆,又仰頭看看小巧兒,頓時就哭笑不得,這不是他的陰陽兩氣混元葫蘆嗎?
“可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啊?”陳朝霜張嘴想要問小巧兒討個道理,只是他的嘴都還沒來的及張,小巧兒就低下腦袋,照著陳朝霜的臉上就是“啊呸”一聲,啐了他滿臉的唾沫星子。
“你做甚?”陳朝霜問小巧兒,咂嘬自己嘴唇子,吞咽口水,他覺得挺香甜的,只是不知道這蠢婆娘,忽然抽的是什么風?
“這個人都說大夫人是商女呢,你不去教訓他,替大夫人出氣?”小巧兒伸手指住中年人,埋怨陳朝霜這個做兒子的不孝順,不為自己的母親出頭。
一雙秋水眸子圓睜,小巧兒又惡狠狠的瞪了陳朝霜一眼,恨鐵不成鋼:“我真想把你給塞回去!”
“唉。”陳朝霜丟開青皮葫蘆,吊在半空中攤開雙手,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心道:“還是被誤會了啊。”
“你聽我解釋……”陳朝霜仰頭上望,要去看小巧兒,對她解釋,嘴里面的話語卻突然的戛然而止。
一雙大眼珠子呆呆的望著壓蓋在自己腦袋頂上的兩大團柔軟峰巒,陳朝霜想起某些老人告訴他的話,面容變得肅穆,緊抿雙唇淺垂首,神情肯定,有感而發:“老輩的話果然是誠不我欺,大能管飽,則是無腦。”
“我也很想揍他啊,但又轉念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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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番,現在一定有人在磨刀霍霍,要將這個膽敢亂嚼自己妻子舌根的東西扒皮抽筋呢。”陳朝霜對小巧兒解釋。
“啥?”小巧兒沒聽明白,放下陳朝霜,彎腰俯身,雙手對陳朝霜比比劃劃。
“看那里。”陳朝霜伸手,隔空遙遙指向府中的某處靈秀寶地,小巧兒伸長脖頸,一只手擋在秋水眸子上,踮腳眺望陳朝霜手指的遠方。
一道高聳入云的撐天枝干佇立靈秀寶地中央,枝繁葉茂若傘蓋,托起諸多大星,如若是一片璀璨星海倒扣其上,一只小灰禽在枝椏上跳躍游走,周身沐浴在化成汪洋的大道神輝中,張喙汲取天地本源,一團烈焰自小灰禽的體內鉆出,吸附于羽翼之上,烈焰漸熾,化作神火,火球中掙扎的小灰禽逐漸變得寂靜,一塊焦炭無聲的滾落下枝繁葉茂,突然!焦炭抖動,表皮碎裂,自動剝落而下,無量神火由內向外沖霄而上,一聲嘹亮的鳳嗚響徹天地間,一頭巨大的離火神禽振翅撲擊九天,羽翼遮蓋云幕,鳳爪攪碎星海,傲立在枝繁葉茂的最頂端,清冷鳳眼俯瞰天地間。
“咦,是梧桐祖根呀,”小巧兒捂嘴驚呼,她記得這株大樹好像是叫天地間的第一顆梧桐樹,她還聽人說起過,妖族的某一無上種族首祖便是誕生于這顆梧桐樹祖根中的。
“可是,朝霜,梧桐祖根和大夫人有什么關系呀?”小巧兒問陳朝霜,她的腦袋瓜里想不明白兩者間的聯系。
“有時間了,你去岐黃先生那里一趟,讓他給你瞧瞧,我覺得你這里,對,沒錯,就是我手指的位置,我覺得你這里可能是有某些隱疾。”陳朝霜伸手指住自己大陽穴的位置,心中衡量再三,還是沒有忍住,對小巧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