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是凌逸還是你我,我們都不能退,必須去爭,對于我們這些大家族中的人來說,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而是萬劫不復!我們的出身就決定了我們必須去爭,去斗。”
“可能你會對江湖上傳聞凌逸武功盡廢感到不解,但是我能肯定這就是他間接放出用來迷惑世人的,如果不這樣做,他很可能就會死。”
云攏月秀眉緊蹙,偏過螓首:“為什么?”
她一直不明白,凌逸明明擁有那么高的武功內力,卻幾乎沒有在她面前動用過,如果不是那個雨夜自己負氣奔走,他追趕自己時暴露了修為,恐怕自己就和世人一樣,輕信了那些傳聞吧,畢竟這是由凌逸父親凌風親口說的,光憑離王的身份就能讓質疑的人閉嘴。
洪嘉夢從床上起身走至窗前,身體前傾,透過薄簾看著外面漆黑的雨幕:“如果他不隱藏武功,這大夏的皇帝就該坐臥難安了。”
云攏月聞言愣了一下,想了想,稍微遲疑了一下:“小姐你是說如果他不隱藏武功,大夏皇帝就會派人殺……”
洪嘉夢將窗戶微微打開一條縫,伸出如玉素手,任由窗外飄來的雨水打濕:“這就是皇家!皇帝不可能任由凌家壯大的,手握重兵本就惹人猜忌,再加上藩王身份,凌逸若再表現的足夠優秀,呵呵……”
云攏月在房中走來走去,腦中不斷回放著凌逸或淡然或微笑的面容,手指不自覺的握緊:“我們都是一樣的……”
洪嘉夢將手從窗縫中抽出,輕撫著窗沿,慢慢將身體轉靠其上:“那可不一定,我這個準夫君所圖的可不僅僅是自保,而是……”
云攏月目光一閃,卻沒有接話,只是腳步頓了一下,看著燭火發出的昏黃光芒,緊抿著紅唇。
洪嘉夢看著沉默的云攏月,知道她在思索,該說的已經說完,具體怎么做還得看她自己。
洪嘉夢自知時日無多,有心替這個好姐妹找個好歸宿,跟在凌逸身邊總比一輩子困在自己家族當個侍衛強,但是現在看來她還在猶豫,自己也不好強人所難,讓攏月自己去選擇吧。
外面的寒風順著窗縫吹了進來,洪嘉夢感到有些冷,緊了緊身上的白裙,將窗戶關嚴,又走到仍在思索的云攏月面前,用溫暖的右手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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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她微蹙的眉毛,拉著她重新坐到床邊,柔聲道:“不必多想了,反正時間還長……你再多考慮考慮也不遲……外面比較冷,先睡一會兒吧。”
云攏月輕輕點頭,額頭舒展,微微彎腰將繡鞋脫下,拉過送來的新棉被,將嬌軀蓋過。
洪嘉夢見到這一幕溫婉一笑,猶豫再三,將身上白裙輕柔褪下一層,赤著玉足也鉆進被窩,里面隱約傳來云攏月的驚呼聲,洪嘉夢闔上有些迷離的眼眸,安然入睡,外面有侍衛站崗,屋內又有攏月這個高手在陪,很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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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逸房間。
凌逸繼續消化完許飛宇所帶來的信息后繼續打坐修煉,無論這世道如何,增強自身實力總歸沒錯。
但修煉了不到一刻鐘他便停下睜開雙眸,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不靜何以練功,慢慢的從床上起身,仔細聆聽窗外的雨聲風聲雷聲。
良久,凌逸拿起放在桌上的長劍,長劍清亮如水,在燭火的照耀下閃爍著銀光。凌逸換了身黑衣,以黑巾蒙面,提起長劍便打開房門,一眼便看見正在站崗的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