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就要跟他攤牌。
司徒凡見淺井成實還是不想承認,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說道:“麻生圭二是這個島上有名的鋼琴家,不過在12年前不幸遇難,據說是麻生圭二殺死了他的妻女,然后點火自焚了,一家都死在了大火中。
但是最近我收到了麻生圭二的電話,要我來月影島一趟,似乎要我調查什么,一開始倒沒太在意,因為這樣委托太多了很正常,直到我看到越水七槻收到的信封,感到疑惑就在網上調查了月影島,竟查出12年前麻生圭二早就死了。”
說到這里,司徒凡瞇起眼,淡淡道:“一個死人給我打電話,還寄來了信封,這就令人捉摸不透了,趁著還沒去月影島,于是我就繼續調查下去,真的讓我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
聽到這里,淺井成實面色陡然一滯,那雙平淡的眸子凝起幾分銳利,放在白衣掛里的雙手緊握拳頭,卻格外用力,微微泛白。
“這個秘密就是麻生圭二還有一個兒子,因為從小身體柔弱,經常生病的原因,就一直在東京醫院住著,所以12年前麻生圭二一家還有一個活口。”
點到為止,司徒凡沒有繼續往下說,他能看出淺井成實已經清醒了。
果然!
沉默了許久,淺井成實緊繃的身體松了下來,坦然一笑:“不愧是東京現在最有名氣的高中生偵探,沒錯,那個活下來的孩子就是我,我也不是什么淺井成實,真名是麻生成實,為了請你們調查老爸的死,特意把你們從東京喊過來。”
“是這樣嗎?”司徒凡似笑非笑反問道。
難道不是.....淺井成實很想直接說出來,但一想到對方是偵探,還查出了他的身份,顯然這樣問,就肯定是摸清楚了信封內隱藏的含義了。
他不由再次打量起司徒凡,自嘲道:“是我小看了名偵探,低估了你,司徒凡。”
淺井成實嘆了口氣,神色復雜道:“你是要來阻止我嗎?”
不知為什么,這一刻他心中反而升起了一絲懊悔,原本不應該會這樣,但一想起父母死的冤屈,死的那么絕望,還有無辜的妹妹,他就恨不得手刃仇人。
可他找來偵探,卻是......
“阻止?我倒覺得是你要我來阻止你殺人,畢竟你給出的邀請函上面另一層含義,就是滿月將會再次有影子消失,其實就是殺人預告的意思。”
司徒凡看著淺井成實,淡淡道:“我這樣解釋,沒錯吧。”
淺井成實沉默了。
“不過你放心,這次不是我來阻止你,是你死去的父親阻止你,這份樂譜是你父親留給你的。”
司徒凡從背包里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樂譜,這是麻生圭二在12年前的大火中留下來的,一直被警衛室的警察收藏了。
父親?
淺井成實面色一頓,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份樂譜,迫不及待的接過來。
當看到樂譜的那一眼,他激動且喜悅,這是他父親麻生圭二的樂譜,上面的字跡和曲譜絕對錯不了。
還有.....
“寫給我的兒子成實......”
當然樂譜不是這樣寫的,只是暗藏了這句話,一般人是看不出來,所以這份樂譜一直沒被人發現,也就沒人知道12年前的真相。
樂譜上暗藏了麻生圭二對兒子麻生成實的一番情感及鼓勵,不要因為他們的死,放棄了人生,希望他能一個人堅強的活下去。
當看到這些話,淺井成實再也忍不住,熱淚頓時奪眶而出,痛哭了起來。
父親致死都始終不忘他,仍牽掛和放不下心,擔心他一個人過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