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戒指肯定不是一枚簡單的仿品。他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田齊突然對這枚戒指產生了好奇,有一種想接下這個任務的沖動。但是很快這種沖動就被壓制下去。現在無論這枚戒指背后有怎樣的秘密,都與他沒有太大的關系了,反正很快他就會在黑域流浪,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將這枚戒指還給劉方行。這枚戒指這么重要,劉方行肯定會派人來取的,田齊想道。
郝攸禮糾結了好久,扭捏地說道:“田兄弟,你看你這不知道何時就要離開這兒了,這枚戒指能不能先暫時借我研究研究。你知道作為一個珠寶匠,能鑒賞這種光明紀元的珠寶,噢,準確的說是應該是古董,對我們這行有多大吸引力么?”
說完便眼巴巴的地盯著田齊手上的戒指。
田齊嘆了口氣道:“唉,有禮兄,不是我小氣,不借給你研究。實在是這枚戒指的確不是我的,這是一個委托人委托我調查的,其實這個委托我還沒有接,所以這個戒指不一定何時就會被取回去了。實在不方便借你。如果……,希望我還有機會接下這個委托,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好好研究研究。”
郝攸禮知道不可強求,只得遺憾的點了點頭:“這光明紀元時的珠寶,所用工藝與現在大為不同,有很多奇巧精妙的設計。所以這類東西很受貴族歡迎。如果我能琢磨透了一二,用在我的珠寶上,也能讓祖傳的手藝發揚光大。”
“你現在既是九品貴族,還在研究那個食品制造機,又想發揚這珠寶生意。有禮兄,這么折騰不累么?”田齊問道。
“累,為什么會累呢?成為貴族那是機緣巧合,研究食品制造機只是個人興趣,我的理想還是能讓我家的珠寶賣遍四國。現在這個世道,不多折騰折騰,怎么能知道自己在那條路上能走的遠一些呢。而且多一條出路,多一份保險,正所謂狡兔三窟。你看就像你這個坐霸王車,如果你有個貴族的身份,誰還會管你這些呢,哪還會因為這個罪名落得流放黑域呢,對不?”
郝攸禮說到最后看到田齊的臉色有些沉重,知道自己失言了,但也不知道再說什么安慰他,只得沉默不語,又投了一源幣,遞給田齊一份‘烤肉’道:“哎,不礙的,田兄弟,這個世道有時候努力不如機緣,沒準機緣到了,你還能馬上出獄呢!來,再吃份烤肉。”
田齊接過烤肉,苦笑道:“有禮兄,你說的沒錯。的確我如果有個貴族身份,可能就沒這些事了。我自從來到東夏,一直在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現在看來,像你這種闖蕩一把,可能活的更自在些。可惜沒這個機緣了,現在又有誰能救我呢?”
就在此時,監牢的門被打開了,一個頭戴貝雷帽,身材壯碩的男人走了進來。田齊抬頭看去,正是那個把他抓起來的薛姓城衛軍小頭目。
田齊放下吃了一半的食物,站起身平靜地說道:“時間到了,該出發了么?”
郝攸禮與這個城衛軍明顯相識道:“薛四哥,好久不見。這是要把田兄弟帶到哪去?我可對你說,我和田兄弟還有約定,你可不能亂來!”
薛四聽到郝攸禮的話,皺了皺眉道:“郝老六,你這話什么意思?咱們城衛軍什么時候亂來過,我們可嚴格遵守著天啟守則。”
郝攸禮撇了撇嘴道:“哼,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作風,慶東城內你們都是遵紀守法,服從命令的衛兵,可到了黑域,你們什么事情干不出來?別人我不管,可是田兄弟不能出事。要不這戒指我可就再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