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面世界的向往和好奇,讓袁香君始終懷揣著想飛的心。米曉如去的新西蘭,地廣人稀,風光秀麗,景色宜人,加上米曉如三天兩頭的鼓吹新西蘭的美麗,吊足了袁香君的胃口,讓袁香君蠢蠢欲動,很想找機會親自去見識一番。1年后,國家政策的調整和新西蘭大力發展旅游事業,放寬了入境的門檻,手續減免了很多。
袁香君成功說服父母放她去國外見見世面。可熊華,該怎么對他開口呢?遠渡重洋,這一出去就是2年,未來之事,誰也無法預料,她怎么開得了口,將他圈在漳州,漫無目的地等她。她更加無法確定,熊華會不會放她走,萬一,他不放呢?甚至威脅她,要去新西蘭就分手呢?她該如何回答?
她瞞著他,一邊學習英語,一邊悄悄辦理手續,打算等事情塵埃落定再告訴他。熊華很快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心中泛起不安。他知道,她不會這么安分地守著他。她像有雙隱形的翅膀,隨時隨地都會飛走,想留都不留不住。他每天都得做足心里準備,準備著哪一天她就悄無聲息從他身邊溜走了。所以當袁香君將已經完整辦好的手續攤到他面前時,他反而很平靜。
他只是問了一句:“什么時候回來?”他只問歸期,只要她還能飛回到他身邊,多久他都寧愿等。
袁香君無法給他肯定的時間,有可能是2年,也有可能像米曉如那樣,就此在新西蘭定居。見袁香君沉默不語,他的眼睛濕潤了,吸了一下鼻子,轉移話題:“那你是要跟我分手嗎?”
分手二字,從沒從他嘴里說出口過。他強忍住心中的悲痛,輕飄飄地將這兩個字以不確定的口氣脫口而出。盡管他心里有一百萬個不愿意去計較這兩個字。
袁香君聽到這個問題,錯愕地看著他,“你想和我分手?”她沒打算分手啊,只是她也沒法要求他一直等她。
熊華一聽她的口氣,馬上就明白了,她內心壓根不想分手,他喜笑顏開:“好,那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現在通訊這么方便,想她了就發發視頻,打打電話,他相信他能堅持下來。
袁香君淚就滾下來了,緊握著他的手,不停的點頭應好。
送她去機場的那一刻,他面帶微笑看著她走,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想說的話,這兩天已經全部交代完畢了,剩下來的,就只有等了。這一等,就是2年。
袁香君去新西蘭,暫住在米曉如家里。每天除了打打零工,就是到處去游玩,樂不思蜀。
熊華一個人在漳州打拼,吳皓知道袁香君拋下他,去了新西蘭,他不明白為何他會這么干脆放她去,而不開口請求她留下來。熊華說,她始終都是要飛的,與其每天擔驚受怕,不如放手一搏。等她玩夠了,飛累了,自然就會回來的。如果這次,勉強把她留下來,她會遺憾,會怨恨,會怪他,怪他折斷了她的翅膀,怪他綁住了她。而他最希望的就是看她開心,無憂無慮。這一次的放手,是為了以后的無后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