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天蚣巨蟒藏身其中的沼澤,自然能夠輕輕松松的將他們幾人吞沒。
飛景帶著三人來到岸邊,仔細觀察巨蟒在沼澤上留下的活動痕跡,以此推測它們的活動路線。
鼠有鼠道,蛇有蛇道,絕大多數的生物,包括人類本身,都會在潛意識中沿著習慣的路線前進。
因為這會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沼澤之上有淤泥拱起,就像一條條田壟,粗達數米,交織纏繞,從沼澤的一頭延伸至另一頭。
隔著護甲,吃貓大鼠摸摸下巴,臉上露出了少見的認真表情。
學院有門課程,專門介紹各種已知兇獸的外貌,體型,習性等一切與獵殺有關的內容。
而在日常訓練中,學員需要針對各種兇獸的弱點,來進行有目的的獵殺,確保自己的每一擊,都是有的放矢,不落空出。
在這方面,包括飛景在內,三人都取得了優秀成績。
只是這種訓練終究是模擬,并無太大危險,打從一開始,學員們抱著的就是失敗后可以再來的心態,因此并不會有太大壓力。
在今日之前,吃貓大鼠對于天蚣巨蟒的獵殺同樣充滿了信心,尤其是昨日三人合力解決了摩羅獸與聞粼獸后,更讓他們氣勢大漲。
可今日親臨其境,感覺就不一樣了。
回想起剛剛見到的那兩截天蚣巨蟒尸體,再望向比人還高的田壟,吃貓大鼠訕訕道:“要想制服它們,好像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盡管已是尸體,但那條天蚣巨蟒身上散發出的濃濃壓迫感,仍是讓他們心有余悸。
那堪比一間小房屋的頭顱,讓吃貓大鼠很是懷疑背包中槍械與子彈的威力,特別是需要近身搏斗的天酒,她那短小的匕首真能刺破天蚣巨蟒冰冷堅硬的鱗甲嗎?
他扭頭看向著重于分析的飛景,冒著被對方恥笑地風險,謹慎道:“如果一會即將面對的天蚣巨蟒,與方才運走那頭相差無幾,那我們能有幾成勝算。”
飛景抿著嘴唇,顯然與吃貓大鼠想到了一塊,她沉默片刻,直言不諱道:“一小時之前是九成,現在……只有三成。”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她的傲氣與自信正在一點點被這片一望無際的沼澤吞沒。
吃貓大鼠拍了拍臉頰,不斷在心中暗示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己辛苦訓練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今天嗎?臨陣退縮的話,你這只大老鼠還怎么去吃貓?
念及此處,吃貓大鼠心底陡然生出一股膽氣,他重重拍了拍飛景的肩膀,豪邁道:“不用怕,有哥給你們打前鋒,管他什么天蚣巨蟒,地母小蛇,都得乖乖在我槍下吃子彈,小姑娘盡管放心!”
飛景瞥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殺意盎然道:“爪子?”
剛剛還氣沖斗牛的吃貓大鼠,對上飛景手中不知何時握緊的手槍,頓時膽戰心驚,慌忙后退一步,悻悻笑道:“一時大意,一時大意……”
經此一出后,三人中的那股緊張感,也漸漸散去。
天酒笑看兩人打鬧,柳眉之間卻多了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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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飛景兩人一樣,她也是頭一次面對天蚣巨蟒,只是不知為何,自己內心深處,并沒有多少恐懼感,在她看來,天蚣巨蟒除了體型大一些外,好像并沒有出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