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月回到港城,所有人都是身心疲憊,凌浩給大家放了幾天假,大家都去“瘋”了,他則是獨自去了港城醫院。
在一個單間病房內,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平躺在床上,身上接著呼吸機等各種監護設備,他就這么靜靜地躺著,仿佛是睡著了一般,病房內只能聽到呼吸機氣囊來回抽動和心電監護儀“滴滴”的跳動聲音。
凌浩捧著一束花推門走了進來。“爸,我回來了,這回接了一個大活兒,一走就是一個月,這段時間你乖不乖?有沒有撩人家小護士啊?”說著凌浩笑嘻嘻的將花瓶里枯萎的花丟進垃圾桶,然后換上清水將鮮花插好放在床頭柜上。
“這回又長見識了,您猜猜我這回見著啥了?汽油桶粗,幾十米長的‘博比特蠕蟲’啊!差點就把我和‘皮皮蝦號’拉進洞里當生蠔嗑了。還有成群的雙髻鯊啊,幾百條,遮天蔽日的,那叫一個壯觀。”凌浩口若懸河的叨叨著,躺在床上的老者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凌浩也不以為意,伸手摸了摸老者的下巴道:“這胡子至少兩天沒刮了吧?小護士偷懶了啊,還是你老不正經,弄得人家不愿意搭理你了?”說著,他又從抽屜里取出了電動剃須刀,開始給老者刮起了胡子。
片刻后,胡子刮完了,凌浩笑瞇瞇地端詳著老者道:“嗯,快趕上我帥了。”
正說著,病房門被推開了,李良也帶著一束花走進病房,看到凌浩后露出一個微笑道:“你這么早就來了?”
“良叔,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爸。”凌浩對李良報以一個感謝的微笑。
李良白了他一眼道:“這叫什么話?我跟你爸做兄弟的時候還沒有你呢,要不是關鍵時刻他拉了我一把,我早就葬身海底了。只可惜他是人善命不好,你娘早逝,他好不容易把你拉扯成人,沒想到福沒享幾天便落得這個樣子。若是我沒有能力也就罷了,既然有能力管,我又豈有不管的道理?”
凌浩嘆了口氣道:“我當年不該執意的考軍校,去當兵的,一直以來都沒有陪在他身邊幾天。”
“你不用自責,事情成了這個樣子也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你又怎么會提前知曉?”李良勸慰道。
凌浩深深看了李良一眼:“良叔,時至今日,您還打算瞞著我嗎?”
李良沒有看凌浩,只是淡淡說道:“你覺得我瞞了你什么嗎?”
“您還是下意識的把我當孩子看啊。父親在呂宋已經有了一支50多艘貨輪的船隊,在全球的海運公司里,雖然排不在前列,排在百強應該不是問題吧?作為老板的我父親,為什么會出現在一艘行駛在亞丁灣的貨輪上?他有必要親自去押船嗎?更奇怪的是,整艘貨船上拉得都是一些洋垃圾,我查過,這艘船的目的地是新加坡,那里會是需要洋垃圾的地方嗎?”
“最關鍵的是我爸身上的傷,他根本就沒有明顯的外傷痕跡,倒是在第二節頸椎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針孔,到現在還很明顯,您見過一個針孔兩三年都不愈合的嗎?說白了,我懷疑他中的是某種毒針,破壞了我爸的中樞神經,讓他成為了一個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