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早就倒在一旁睡的和一頭死豬一樣,邊上還躺著那匹能夠喝酒的大白馬。
李長安一共給了他三壇子酒,他非要拉著李長安共飲,于是兩人一馬,一人一壇子。
李長安是喝過后世高純度蒸餾酒的,喝下去就像吞刀子一樣,整個胃都火燒火燎的,感覺人都能噴火,而這個時代的酒則更偏向于米酒,沒什么度數。
李長安喝它就像是喝水一樣,再加上有內力護體,自然不受什么影響。
可是韓非看到李長安豪飲而盡,整個人都呆住了,也不甘示弱,結果沒習過武的他當場就被自己眼中的烈酒給干趴了,還有那匹馬。
順帶一提驚鯢也很吃驚馬居然會喝酒。
望著眼前明亮的篝火,木頭正噼里啪啦的燃燒著,仿佛帶著一種催人入睡的節奏感。
驚鯢清麗的臉龐在篝火旁映的通紅,美眸中帶著一絲疑惑,她問道:“你為什么要帶這個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一點內力的韓國九公子一起上路,因為他的身份嗎?”
李長安摟著驚鯢日漸豐腴手感越來越好的身子說道:“因為他能夠幫到我們,要想能夠對抗羅網,我需要力量,而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積蓄力量,能夠對抗羅網的力量。”
“道家可以幫到我們一時,卻不能夠幫到我們一世,而且我們可以躲在道家一輩子,但是她呢?她不能一輩子都待在道家。”
李長安輕撫起驚鯢的小腹,他能夠感受到其中生命的律動。
“所以你要借助韓非走到臺前,積蓄力量。”
“有這部分原因,除此之外,這是個適合當朋友的人,他很有意思不是嗎?”李長安調笑著說道。
驚鯢偏過頭來看著躺在地上還在呢喃著要喝酒的韓非,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確實很有意思。”
“對了,我好像沒有送給你什么珍貴的禮物。”望著橘黃色的明亮火焰李長安想到了從韓非哪里坑來的流光溢彩的玉佩。
李長安確實沒有送給驚鯢什么貴重物品,雖然他是道家北冥子的徒弟,但是道家也不可能給他大把錢撒著花,那是道家,不是慈善家,一般來說李長安身上錢最多的時候也就只有幾百金。
現在更是只有可憐的幾十金,還是從道家的聯絡點支取的。
在燈火照耀下,鑲嵌著寶石的玉佩閃爍著光輝,驚鯢看著李長安把它塞在她手中,一臉討好的等待著她的夸獎,忽然覺得現實既夢幻又奢侈,總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遇到李長安不到兩年時間,好像她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從來不是一個善于表達的人,也是一個不愿意多話的人,盡管心中對李長安有著愛意與感激,此刻也是把它深埋在心底,這份感情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褪色,而是像酒一樣,時間越久,越是香醇。
她的玉臂環過李長安的腰,整個人依偎在李長安的懷中,清澈的眸子看著李長安,千言萬語到喉間變成一句話。
“我有你就夠了,別的都不需要。”然后將頭埋在李長安的胸膛里。
向來性子清冷的她能夠說出這樣一句話也是難得。
她腦海中被她視作珍寶的始終是魏國大梁城中的萬家燈火,漫天繁星,那是李長安和她的過往,當然最珍貴的此刻就在她的身邊,她的懷里。
被驚鯢突然的舉動驚了一下,她以前可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的姿態。
李長安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湊到驚鯢耳邊繼續逗弄著她:“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懷孕的女人果然最為感性,但是美滋滋不是嗎。
明月姣姣,繁星漫天,點綴著孤寂的夜空。
一對相互依偎的有情人觀賞著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