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停在不遠處,楚毅向著焦芳、畢亨二人道:“兩位且先前去梳洗,休息幾日,待楚某稟明天子,二位就等著陛下旨意吧!”
兩人既然已經認準了楚毅,自然是將一切交給楚毅來安排,聽了楚毅的話,兩人向著楚毅拱手道:“一切皆聽督主安排!”
楚毅招了招手,就見一名東廠番子快步而來,楚毅吩咐道:“送兩位大人前去別院歇息,莫要慢待了兩位大人,否則的話,本督絕饒不了你們!”
目送焦芳還有畢亨二人離去,楚毅向著身旁的曹少欽道:“我們回東廠!”
先前一回京便前去豹房拜見朱厚照,所以楚毅還沒有回東廠,這會兒既然已經將焦芳、畢亨自天牢之中保了出來,那么他也可以稍稍松一口氣了。
東廠所在。
雖然說楚毅奉命巡視地方,可是東廠依然平穩運轉,有杜謙、王政兩名心腹留守東廠,楚毅自然不必擔心東廠會出什么意外。
書房之中,王政、杜謙以及留守的幾名檔頭這會兒正恭恭敬敬的向楚毅施禮。
楚毅淡淡的掃了這些人一眼,緩緩道:“本督主收到消息,有人吃里扒外,將東廠的消息外泄于他人,現在是你自己站出來呢,還是要本督主親自將你點名呢?”
雖然說楚毅語氣風輕云淡,看似很隨意,然而一股可怕的威勢壓迫在房間之中幾人的身上。
楚毅品著清茶,很是悠然,可是幾人卻是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其中一人額頭之上禁不住滲出冷汗,雙腿微微戰栗,一看就是被嚇壞了。
“馬一鳴,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楚毅的聲音猶如驚雷一般在馬一鳴耳邊響起,噗通一聲,馬一鳴身子軟倒在地一臉的絕望之色向著楚毅不停的叩首道:“督主饒命,督主饒命啊,奴婢也是被逼迫的,是他們逼迫我的啊……”
大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之愕然,顯然是沒有想到私通外人的竟然會是這位東廠老人馬一鳴。
馬一鳴可是東廠的老人了,楚毅執掌東廠之后也對其頗為器重,命其掌管情報整理、簽收,可以說這個職位非常之重要,非是親信之人絕對不可能坐在這個位子上。
然而馬一鳴竟然犯了一個最不可饒恕的罪過,那便是吃里扒外,勾結外人,這絕對是東廠之大忌。
楚毅緩緩起身,行至馬一鳴身前,看著馬一鳴輕嘆道:“一次兩次是逼迫,難道每次都是逼迫不成,你可還記得本督主說過的話,任何人收買你們,金銀你們可以收下,但是必須第一時間稟明。看來你是沒有將本督主的話放在心上啊!”
就見楚毅伸手在馬一鳴頭上按了一下,下一刻馬一鳴的求饒聲戛然而止,所有人只看到螞蟻秘境七竅流血,整個人已然沒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