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飯過五味,衛宏目光落在岳不群身上道“千戶大人此番前來,不知可有什么教我?”
岳不群上任幾個月時間,卻是從來沒有前來拜訪過他,如今突然前來,衛宏自然是非常好奇。
岳不群看了衛宏一眼,輕笑一聲道:“岳某先前卻是忙于整頓錦衣衛所內部的事情,所以沒有時間前來拜訪諸位大人,如今岳某總算是清閑下來,便來拜訪諸位大人,還請諸位大人多多見諒。”
一般來說,錦衣衛登門都沒有什么好事,再加上錦衣衛又是天子親軍,在地方上更是有著天子耳目之作用,所以說大多數的官員對于錦衣衛大多都是敬而遠之,能不與之發生聯系便不發生。
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把柄便落在錦衣衛的手上,也不知道對方在呈給天子的密奏當中,會不會就有關于自己的壞話呢。
衛宏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之后,捋著胡須笑道:“岳千戶卻是說笑了,千戶大人肯給我們幾分薄面,那是我等之榮幸。”
其他官員同樣點頭道:“大人所言甚是,以后還請千戶大人多多照顧一二才是啊!”岳不群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道:“好說,好說,大家分屬不同,但是都是為大明效力,為陛下解憂不是嗎,只要岳某能夠做到的,定然會幫襯大家一二。”
說著岳不群舉杯向著衛宏道:“待岳某安頓下來,便在這城中設宴,到時候還請諸位大人能夠賞臉啊!”
本來還擔心岳不群不好說話,結果沒想到這位新任的錦衣衛千戶竟然這么好說話,大家心中那點擔心自然是放下了許多,看向岳不群的目光也變得和善、親近了許多。
席間衛宏與岳不群談論朝中局勢,二人言語之間可謂是滴水不漏,在他人眼中則是這位錦衣衛千戶同衛宏那叫一個酒逢知己,一直到兩人滿口酒話連篇,這宴席才算是散了。
幾名錦衣衛力士將岳不群扶著出了衛宏府邸,上了一輛馬車,馬車之中,原本醉的睡了過去的岳不群端坐其中,眼中閃爍著精芒,哪里有半點的醉意。
鄭虎坐在岳不群對面,渾身酒氣,帶著幾分酒意道:“大人果然好酒量,竟然可以千杯不醉。”
岳不群擺了擺手道:“衛宏是個老狐貍啊,本官幾次試探,均被對方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岔開。”
鄭虎眼睛一瞇道:“那依大人之見,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要不要屬下派人夜探衛宏府邸!”
岳不群沉吟一番搖頭道:“不妥,如果說楊廷和果真在衛宏府邸之中的話,以衛宏的小心謹慎,我們的人也未必能夠發現什么,反倒是一旦被發現,反而會打草驚蛇。”
鄭虎看了岳不群一眼道:“依下官看,不若我們直接帶人沖入衛宏府中搜查便是,管他就沒有證據,只要能夠找到楊廷和,那么大人您絕對可以高升!”
臉上露出幾分意動之色,然而好一會兒岳不群搖頭道:“此舉太過,大為不妥,派人暗中盯著衛宏府邸,本官還真不信了,一個大活人他能夠藏多久。”
鄭虎點了點頭。
卻說衛宏府邸之中,這會兒同樣如岳不群一般醉的不省人事的衛宏帶著幾分醉意恭敬的坐在一人對面。
那人坐在那里,正慢慢的寫字,渾然沒有理會衛宏,一直等到對方將毛筆放下,衛宏這才小心翼翼道:“恩師筆力又精進了幾分,學生佩服!”
這人不是別人,竟然真的就是為朝廷下旨通緝的前首輔楊廷和。
楊廷和神色平靜的看了衛宏一眼道:“那錦衣衛千戶可見過了?感覺如何?”
衛宏恭敬一禮道:“回恩師,那錦衣衛千戶岳不群再入了錦衣衛之前乃是華山派掌門,如今執掌華山周遭錦衣衛人馬,卻是動作不小,依學生看,此人絕非一般人可比。”
楊廷和淡然一笑道:“若是所料不差,錦衣衛的人只怕是已經發現了老夫的行蹤,難得的是這錦衣衛千戶竟然沒有橫沖直撞而來。”
衛宏捋著胡須冷笑道:“學生巴不得他直闖府邸,到時候學生便上書天子,參他一個誣陷朝廷忠良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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