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親兵的引領之下,把守營門的士卒驗過了令牌這才將林振南還有林平之他們放進軍營重地。
走進軍營當中,頓時就見一隊隊的士卒在公子的伍長、小旗、總旗官的率領之下進行著操練,只看那架勢便可見這一支人馬已經頗有幾分軍容,相信繼續操練下去的話,要不了半年時光,就能夠獲得一支精銳兵馬。
穿過一些營帳,遠遠的就能夠看到一座帥帳,正是這一支隊伍的主帥,定武伯程向武的帥帳。
程向武顯然已經從城中回到了營中,否則的話也不用林振南入軍營前來拜見程向武了。
不過程向武乃是武人,這會兒卻并沒有在營帳當中呆著,反而是在營帳前的一片空地之上演練槍法。
四周俱是程向武的親兵護衛,一個個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家伯爺在場中猶如蛟龍一般,那精妙的槍法看的他們眼花繚亂。
等到林振南在親兵的引領下行至近前的時候,剛好看到正在演練槍法的程向武。
一看之下,林振南不由的心中一驚,林振南的一身修為放之江湖之上最多也就是二流人物罷了,所以說其武道修為并不怎么樣。
可是這并不代表林振南眼力勁差啊,只看了一會兒,林振南心中便暗暗震驚不已,因為程向武所展露出來的那一身軍中殺伐武力要遠遠的超乎他的想象。
林振南自問以自己的修為如果說入場同程向武交手的話,他甚至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撐過三招。
心中驚駭程向武一身武力之強悍,正當林振南走神的功夫,突然一道寒光直奔其而來。
林振南幾乎是本能的一聲驚呼,身形一晃,就見那長槍擦著他的身子而過,一旁看的程向武練槍如癡如醉的林平之不由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向著程向武一拳打了過去口中喝道:“不要傷害父親!”
程向武收槍而立,一只手穩穩的將林平之打過來的拳頭抓在手中,這會兒林振南反應過來,看到林平之竟然一拳打向程向武不由的神色大變,噗通一聲拜倒于地,驚駭道:“平之年幼無知,冒犯伯爺之處,還請伯爺能夠見諒。”
手微微一抖,林平之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看著程向武,林平之眼中滿是驚色。
程向武上前一步將林振南扶了起來,好爽大笑一聲道:“尊駕便是名動福州城的福威鏢局總鏢頭林振南,臨林總鏢頭吧!”
林振南一臉苦笑道:“區區賤名,卻是污了伯爺尊耳!”
程向武擺手道:“程某不過是一介武夫,僥幸于軍中立了些軍功,得了總管與天子厚愛,這才能夠有今日之造化,林總鏢頭大可不必拘謹。”
話是如此說,可是林振南到底是押鏢走南闖北,很多時候都要同官府打交道,他比許多江湖中人更清楚官府的能量。
正因為清楚官府的力量有多強,所以林振南才會對程向武這位大明伯爺這般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