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江南之地,謝遷也曾暗中謀劃對付楚毅,但是這并不代表謝遷就見過楚毅,可是當楚毅身影出現在謝遷視線當中的時候,謝遷第一時間便認出了楚毅來。
當謝遷打量著楚毅的時候,楚毅同樣也在打量著謝遷。
謝遷年過七旬,眉發雪白,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者,如果說不是知道這位老者做了些什么的話,只怕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出,此人竟然連行刺天子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都敢謀劃。
謝遷打量著楚毅,楚毅的氣質果然如傳言當中一般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內侍宦官,要不是知道對方的的確確就是天子近侍的話,謝遷都要以為楚毅是哪位王孫公子了。
一聲長嘆,謝遷不禁捋著胡須,沖著楚毅道:“老夫嘗聞督主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楚毅緩步向著謝遷行了過來,聞言不禁微微一笑道:“先帝一朝,木齋公之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楚某昔日也曾遠遠見過木齋公一面,今日一見,木齋公果然是寶刀不老,風采依舊!”
伸手一拂,謝遷向著楚毅道:“大總管可愿陪老朽喝上一杯茶水!”
楚毅上前,撩起身前袍服,緩緩坐下,同謝遷相對而坐,謝遷見狀,眼中流露出幾分欣賞之色,向著邊上一名呆在那里的弟子道:“錢清,還不給督主奉茶!”
那名名喚錢清的弟子身子一軟,竟然跌坐于地,一臉的驚懼之色,只看的謝遷皺眉不已。
楚毅只是淡淡的看了錢清一眼,微微一笑道:“少欽,你來!”
曹少欽上前一步,撩起衣袖,緩緩的給楚毅還有木齋公將茶水倒上,然后退后一步立于楚毅身后。
與之相比,木齋公身后的那幾名弟子,還真的是非常之不堪。
木齋公端起茶杯沖著楚毅舉了舉杯道:“老夫以茶代酒,敬督主一杯!”
楚毅微微一笑道:“木齋公實在是客氣了,楚毅敬你!”
捋著胡須,木齋公神色肅穆的看著楚毅道:“老夫心中有一個疑惑,不知督主可愿為老夫開解!”
楚毅微微一笑道:“木齋公不妨說來聽聽!”
盯著楚毅,木齋公緩緩道:“督主對我江南可是有什么成見?”
楚毅聞言不由一愣,繼而笑道:“哦,不知木齋公何出此言?”
謝遷眼睛一瞇,微微傾身湊向楚毅道“若非督主對我江南有成見的話,那么為什么非要執意加稅、開海,督主此舉,可以說是將我江南百姓往死里逼,難道這不是對江南有成見嗎?”
楚毅不禁哈哈大笑,一邊大笑一邊用一種憐憫的神色看著謝遷道:“逼死江南百姓?真是天大的笑話,木齋公也是見多識廣,歷幾朝之老臣,那么楚某倒是要問一問木齋公,加稅、開海,究竟是禍國殃民還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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