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只聽得周伯齡一聲怒吼,隨之就見周伯齡撩開馬車的簾子,露出只穿著一身中衣的身形來,一雙大眼死死的盯著苗奇喝道:“苗奇,你竟然亂我軍心,莫非是當本將軍不敢斬了你不成?”
苗奇神色一變,咬了咬牙,堅持道:“將軍,末將句句發自肺腑之言……”
“來人,給本將軍將這擾亂軍心之輩拿下,重打三十大板,如有再犯,定當斬首示眾!”
頓時隨侍在馬車邊上的親兵立刻上前將苗奇給拿下,并且將其拖到一旁,然后在不少人驚愕的目光當中開始施以杖刑!
這會兒周伯齡已經是被苗奇給攪擾的沒有什么興致,帶著幾分不惜自馬車當中鉆了出來,遠遠眺望遠處,這會兒小橋已經被搭建了起來,隨時便可以渡河。
先鋒將領快馬而來,躍身而下向著周伯齡道:“啟稟將軍,橋梁已經架好,隨時可以渡河!”
淡淡的看了苗奇一眼,周伯齡大手一揮道:“傳本將軍將令,即刻渡河!”
說話之間,周伯齡向著苗奇道:“苗奇,本將軍就讓你看一看,到底是你的兵法厲害,還是本將軍的統兵之道厲害!”
得了命令的周伯齡部兵馬開始緩緩渡河。
上萬大軍渡河自然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雖然說沒有多少馬匹,先行過河的都是一些步卒,可是看那速度,只怕一個時辰也最多是能夠過河兩三千人罷了。
周伯齡只是看著差不多數百人過河便回到了馬車當中,以他判斷,等到所有人過河恐怕已經要等到傍晚了,他只傳令督促手下將領快些渡河,他還準備著晚上夜宿在吉安縣城當中呢。
回到馬車當中,周伯齡卻是沒有興趣再管其他。
這會兒差不多一里多遠的一片草叢之中,在王守仁射殺了幾名哨探之后,本來王守仁還擔心幾名哨探被射殺會驚動了叛軍。
畢竟哨探久久不回去的話,只要統兵之人稍微有那么點警惕之心的話必然會意識到四周有伏兵。
王守仁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別看他出城之時信心滿滿,可是說到底王守仁畢竟是第一次統兵,他心中其實也沒有什么底氣。
畢竟兩方實力對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叛軍至少一萬人之多,而他手下可用之兵卻是只有兩千人。
不過唯一的一點好處就是,王守仁手下的兵馬都是出身于軍伍,哪怕算不得什么精銳,卻也是軍伍之人,多多少少比起那些丟下鋤頭剛剛拿起刀槍的百姓要強那么一些。
而周伯齡手下的人馬就更為復雜了,有許多山賊盜匪,也有地痞流氓,更有一些因為種種原因加入其中的青壯,如果說不是打著所謂的寧王大軍招牌的話,足可以將其看做一群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