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啟提及左冷禪,丁勉神色不由一暗,苦笑一聲看著鄭啟道:“師兄他已經回來了,只是……”
似乎是注意到了丁勉神色不對,鄭啟不由的心中一緊道:“哦,莫非左先生受了傷不成?傷勢重不重,本將軍這便前去探望左先生。”
只看鄭啟的反應就知道鄭啟對于左冷禪還是相當的倚重的,否則也不會有這般的反應。
一聲輕嘆,丁勉緩緩道:“左師兄……他……他不幸遭了王守仁毒手,已然撒手而去了!”
“什么!”
鄭啟可是親眼見識過左冷禪的一身武力的,在鄭啟看來,就算是他都很難在左冷禪手中走上幾招。
這樣的人物不敢說縱橫無敵吧,大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可是現在丁勉竟然告訴他,左冷禪已經身死了。
這如何能夠讓鄭啟接受,他還指望著左冷禪助他殺了王守仁呢,現在可倒好,左冷禪竟然死了!
鄭啟豁然起身,臉上滿是不信之色,盯著丁勉道:“丁勉先生,你不會是在同本將軍開玩笑吧,左先生何等人物,他怎么可能會遭此不幸!”
丁勉輕嘆道:“將軍且隨我來!”
鄭啟有這般反應也不稀奇,莫說是鄭啟了,如果說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也不會相信左冷禪會就那么死了。
鄭啟隨同丁勉來到了左冷禪的營帳之前,就見丁勉撩起布簾,二人走進營帳當中。
這會兒左冷禪的尸體已經被拔去了箭矢,沾滿了鮮血的箭矢被放在桌案之上,而左冷禪身上也換了一件嶄新的衣衫,面色慘白的躺在那里,乍一看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鄭啟二人走進營帳當中,陸柏、樂厚幾人看了一眼,鄭啟聞到一股子血腥之氣,目光一掃,先是看到一支沾滿了鮮血的箭矢,然后看到了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的左冷禪。
只看一眼,鄭啟便看出左冷禪真的沒了氣息,那一張慘白的臉分明就是失血過多所致。
上前幾步,鄭啟看著左冷禪的尸體,良久一聲長嘆,沖著左冷禪的尸體一禮道:“左先生,一路走好!”
緩緩轉過身來,鄭啟看著丁勉、陸柏等人道:“諸位,左先生遭此大難,鄭某心中甚為悲痛,若是幾位有什么請求,只要鄭某能夠做到,盡管提便是!”
丁勉看了陸柏幾人一眼,深吸一口氣道:“我等兄弟沒有什么要求,只愿親手斬殺了王守仁,為掌門師兄報仇雪恨!”
鄭啟微微點了點頭道:“鄭某雖然說不敢保證,但是若是如此的話,鄭某可以向諸位保證,鄭某定然會竭盡所能斬殺王守仁,為左先生報仇!”
天色蒙蒙亮,王守仁親率大軍在城頭之上一眾叛軍的矚目之下出了軍營,緩緩遠去。
朝廷兵馬這般異動自然是第一時間稟報到了朱拱樤、寧王世子、萬銳幾人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