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直接被楚毅給罵的懵了,莫說是陳軒,就算是在場的一眾文武乃至天子,在楚毅突然爆了粗口的時候,皆是一臉的呆滯之色,仿佛是被楚毅給嚇到了。
陳軒在文武官員當中還是頗有人緣的,尤其是同陳軒抱著一樣的想法的官員可不止陳軒這么一位。
這會兒陳軒被楚毅這么痛罵一頓,卻是讓好幾位陳軒的好友為之惱火。
陳軒不貪不占,私德方面卻是沒有什么問題,同其一般的官員卻是不在少數,這會兒眼看著陳軒被楚毅痛罵,幾位官員竟然站了出來沖著楚毅道:“楚毅,你如此蠱惑天子,使得天子窮兵黷武,你就不怕天子步了昔日漢武之后塵嗎?”
在這些腐儒的眼中,漢武可不是什么英明之君主,而是一位窮兵黷武之君。
楚毅不禁大笑,不屑的看了陳軒等人一眼,冷笑一聲道:“若然陛下果真如漢武一般名留青史的話,楚某即便是死亦瞑目矣!”
陳軒大聲道:“楚毅,你如此蠱惑天子,就不怕他日遺臭萬年嗎?”
楚毅搖了搖頭,看著陳軒道:“陳大人,據錦衣衛、東廠調查,陳大人為官多年,卻是從來不貪,不占,朝中文武百官,可以同陳大人相媲美者,卻是微乎其微……”
陳軒之所以敢這么肆無忌憚的硬懟楚毅,所仗著的還不是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把柄在楚毅的手中啊。
如果說真的有什么不干凈的底子的話,陳軒也斷然不可能這么的囂張。
看陳軒那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楚毅卻是冷笑一聲道:“正德二年,陳大人于萊陽任一地知府,乃是數以百萬計百姓之父母官,恰逢當年萊陽爆發旱災,數萬百姓窮困潦倒,死傷無數,陳軒,你可知罪嗎?”
陳軒昂著頭道:“老夫無罪,老夫于萊陽任職期間,一不貪,二不占,更沒有縱容奴仆為禍鄉里,楚毅你又奈我何?”
楚毅哈哈大笑,冷冷的道:“好一個不貪不占啊,你的確是沒有如那些貪官污吏一般禍害地方,可是你于任上只好經論,對于一府之政事從來都沒有處理過,你的確是沒有給百姓帶去任何的麻煩,然而你身為一方之父母官,卻是不問民生疾苦,對于災情更是不管不問,你這般舉動,比之那些貪官污吏來,更可恨十倍、百倍。”
面對楚毅的指責,陳軒面色有些蒼白,顫聲道:“你……你這是欲加之罪,老夫從未禍害百姓,你這般污蔑于老夫,老夫不服!”
“貪官污吏的確可恨,然而如你這般不作為之官員,一樣可恨,甚至爾等不作為,比之那些貪官污吏來更為可惡。”
被楚毅這么一通職責,陳軒臉上滿是汗珠,咬牙堅持道:“老夫沒錯!”
楚毅斷喝一聲道:“你有沒有錯,萊陽因你之不作為而死的數百上千之多的百姓自有公斷。”
這會兒朱厚照沉聲道:“來人,摘去陳軒之朝服,將其下入大獄,命錦衣衛、東廠嚴查陳軒不作為之事究竟害了幾多百姓,”
陳軒神色為之一變,看著幾名禁衛上前來不禁向著天子道:“陛下,老臣不服,老臣不服啊……”
不少人眼看著陳軒被禁衛給拖走,臉上露出幾分驚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