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朱厚照身旁的王政看了看朱厚照,心中輕嘆,卻是不敢開口去打擾朱厚照。
至于說其他的文武官員這會兒心思各異,傻子都能夠看得出這會讓朱厚照的性情肯定不好,誰又會在這個時候不識趣的去招惹天子呢,萬一被天子當做出氣筒的話,豈不是太冤枉了嗎。
再說了,這會兒帶給他們極大的壓力以及不安感的楚毅終于出海了,多了不說吧,至少楚毅這一去,少說也要一年半載才能夠回來吧,他們也就不用在提心吊膽了。
好大一會兒,楊一清幾人對視一眼,上前一步行至朱厚照近前,向著朱厚照一禮道:“陛下,武王殿下已經遠行,港口之中風浪極大,陛下萬金之軀,當以龍體為重。”
朱厚照看了楊一清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這要是換做其他的官員的話,被朱厚照看了一眼,恐怕已經是不敢再開口勸諫了,可是楊一清好歹也是內閣首輔,這個時候他必須要盡到內閣首輔的職責,該勸諫天子的時候,自讓挺身而出才是,否則的話,他這內閣首輔想要百官信服可就沒有那么的容易了。
輕咳一聲,楊一清道:“陛下,還請保重龍體,若是武王殿下看到陛下如此的話,恐怕此去也是心中不安啊,陛下就不能夠讓武王無牽無掛的下西洋嗎?”
這會兒朱厚照吐出一口濁氣,看了楊一清一眼,然后沖著王政微微點了點頭道:“傳旨,擺駕回宮!”
王政連忙神色一正恭敬應命,然后尖聲道:“陛下回宮,閑人退避!”
很快朱厚照便登上的鑾駕,一隊精銳禁衛護衛著鑾駕掉頭直奔著京師而去。
楊一清等人緊隨天子鑾駕回宮。
卻說楚毅率領著船隊航行在大海之上,這一支船隊卻是一點都不小,足足有近百艘船只,其中單單是新式的戰艦就有三十余艘,以這些新式戰艦的戰力,就算是在大海之上遇到了西方艦隊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甚至可以說,如果說所遇到的西方艦隊規模不夠的話,恐怕就要被楚毅所率領的艦隊給吊打了。
雖然說楚毅此行是以下西洋為借口,但是楚毅卻也不可能丟下這上百艘的艦隊不管。
整個艦隊自有其主帥,楚毅并非是這一支艦隊的主帥,按照楚毅的安排,就算是楚毅突然之間失蹤了,也最多是造成一些騷亂罷了,卻也不至于會讓艦隊一下子變得群龍無首而亂了秩序。
林平之一直跟在楚毅身邊,差不多相當于楚毅半個弟子,此番做為下西洋數千將士的主帥,此刻正在船艙之中同船隊明面上的統帥焦元一同拜見楚毅。
楚毅想要離去,在此之前自然會將身邊的一些人安排一下,就好比林平之,此番做為大軍主帥,便是楚毅給林平之謀劃的功勞。
至于說焦元,此人雖名氣不大,可是他卻是焦芳的族人,焦芳遇刺,即便是好生休養,也是很難在朝為官了,焦芳忠心耿耿,幫楚毅做了那么多,楚毅自然是要為焦芳考慮一番,這焦元便是焦芳推薦給楚毅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