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連忙道:“陳大人言重了,陛下素來仁厚、圣明,若是陳大人果真如此的話,豈不是逼迫陛下嗎?非是臣子之所為也!”
一甩衣袖,陳鼎瞪了王守仁一眼道:“荒謬,老夫皆是為了陛下,何來逼迫陛下之說。”
輕咳一聲,楊一清止住了王守仁同陳鼎,目光掃過其他幾位閣老道:“幾位閣老不知可有什么高見嗎?”
一位閣老捋著胡須道:“王尚書方才之言極有道理,先找出了那蠱惑天子的小人,然后我等在聯名去勸說陛下。”
東廠、錦衣衛、西廠皆得到了內閣的吩咐,無論是東廠、還是西廠又或者是錦衣衛在接到內閣的意思之后皆是為之愕然。
朱厚照第一時間便得到了消息,只看楊一清等人通過東廠、錦衣衛、西廠來查探那所謂的蠱惑了他的小人便可以看出楊一清等人此舉未嘗沒有通過此法勸諫他的意思。
畢竟楊一清等人肯定清楚,他們通過錦衣衛、東廠、西廠所做的任何事都瞞不過朱厚照。
朱厚照對此只是笑了笑便命東廠、錦衣衛、西廠的人按照內閣的吩咐去查。
所謂蠱惑天子的小人本就是邵元節的猜測,顯然不管是東廠、錦衣衛還是西廠都不可能找出這不存在的人。
真的要說的話,蠱惑天子的小人當屬楚毅了,可是東廠、錦衣衛、西廠不知道了,就算是知道,他們難道還能夠查到楚毅不成。
幾天之后,楊一清幾位閣老看著東廠、錦衣衛、西廠的回復,面面相覷。
做為性子最為耿直的陳鼎當即便拍著桌子叫道:“荒謬,老夫先前就說過,要查就我們自己派人去查,錦衣衛、東廠、西廠只怕是故意幫陛下隱瞞,他們要是能夠查出什么來那才怪了呢。”
但是王守仁、楊一清卻是對視一眼,二人將手中東廠、西廠、錦衣衛送來的消息放下。
注意到楊一清、王守仁的神色反應,陳鼎不由一愣,反應過來之后不禁沖著二人道:“楊大人、王陽明,你們不會真的相信東廠、錦衣衛的人給的答復吧。”
楊一清看著陳鼎道:“為什么不能相信呢?”
陳鼎當即便道:“可信與否難道我們還判斷不了嗎?楊大人且告訴老夫,如果說果真如東廠、錦衣衛所說的那樣,查無此人的話,那么究竟是誰人在蠱惑天子,陛下又是為何突然之間生出求仙之心,要知道陛下如今可是正值壯年,遠遠不到知天命之年歲啊!”
楊一清卻是搖了搖頭道:“陛下的為人如何,我等難道還不清楚嗎?如果說真有這么一個人的話,以陛下的性子,絕對不會隱藏,只要陛下不點頭,滿朝文武,誰還能夠傷了陛下要庇護的人?”
陳鼎一愣,不得不說楊一清說的極有道理,別看陳鼎叫囂的厲害,可是陳鼎心中也清楚,朱厚照一旦拿定了主意的話,就算是滿朝文武聯合起來,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有大明數十萬精銳士卒在手,昔日朝臣聯合起來逼迫天子的那一幕絕對不會出現。只要朱厚照愿意,保下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什么問題。
氣急的陳鼎不禁看著楊一清道:“既然如此,楊大人以為我們該如何是好?”
楊一清微微一笑道:“既然查無此人,那么我們便直接去見天子便是,想來陛下一定會告訴我們,他為何會生出求仙的心思的。”
很快朱厚照便得到了消息,楊一清、王陽明等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