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自然了解晁蓋的性格,聽得晁蓋這么說便行解釋道:“晁蓋大哥,白勝如果說是酒后失言說出去的呢?畢竟他嗜酒如命,酒后失言也不是不可能。”
宋江這會兒看著晁蓋幾人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不管是消息是如何泄露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官府必然是掌握了線索,否則的話,那杜孔絕不會說的那么篤定。”
晁蓋心中一動道:“宋江兄弟,你同我交情甚好,此時縣衙之中許多人都知曉,那杜孔不可能不知道你我二人的交情,他竟然將這般的消息泄露于你,只怕是……”
宋江哈哈一笑道:“晁大哥盡管放心便是,那杜孔有什么小心思,卻是瞞不過宋江,宋江既然敢來,就不怕被人發現。”
公孫勝幾人看著宋江那副灑脫、義氣的模樣不禁心中感嘆,果然不愧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及時雨宋三郎。
劉唐一臉欽佩的看著宋江道:“宋江兄弟大仁大義,我劉唐佩服,他日宋大哥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言語,劉唐皺一皺眉頭便不得好死。”
宋江連忙道:“劉唐兄弟千萬別這么說。宋某與諸位乃是義氣之交,若是不知曉也就罷了,既然得了消息,便不能夠坐視不管,萬不能令諸位兄弟身陷囹圄。”
晁蓋看著一眾人道:“諸位兄弟,蒙宋江兄弟告知,我們不至于被官府打一個措手不及,大家說說看,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辦才好?”
劉唐當即便道:“晁蓋大哥,既然我們已經泄了行蹤,朝廷定然不會放過我等,既然如此,我們不若尋一山頭落草算了,到時候大塊吃肉,大口喝酒,諸位兄弟豈不是痛快!”
晁蓋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吳用還有公孫勝兩人的身上,相比劉唐的性子,晁蓋顯然更相信吳用還有公孫勝兩人,畢竟二人皆算得上是足智多謀之人。
吳用捋著胡須,沉吟了一番向著晁蓋一來道:“晁大哥,為今之計,我等也只有選擇落草而去,劉唐兄弟的話雖然糙了些,但是卻也是實話實說。以我等犯下的案子,一旦落入官府手中,怕是落不得好,與其到時候諸位兄弟白白送了性命,倒不如落草為寇,逍遙快活。”
說完吳用看向公孫勝,兩人皆是足智多謀之人,吳用自問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來破局,所以在說出了自己的意見之后,便向聽一聽公孫勝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公孫勝低著頭,似乎是注意到晁蓋幾人的目光,緩緩抬起頭來,先是看向宋江道:“宋江兄弟,不知你出城的時候,官府可有什么舉動?除了楚毅一行人之外,鄆城縣或者說濟州府又派了什么人負責調查此事?”
宋江想了想道:“宋某出城的時候,官府一切正常,至少雷橫、朱仝兩位兄弟并沒有接到出兵捉拿你們的軍令。”
雷橫、朱仝兩人一個是步兵都頭,一個是馬兵都頭,可以說鄆城縣的兵馬調動絕對繞不過兩人,而雷橫、朱仝兩人又同宋江乃是至交好友,果真有什么人馬調動的話,宋江不可能聽不到一點的消息。
突然宋江猛然一拍腿道:“不好,宋某太過疏忽了,前幾日宋某在縣衙之中公干,無意之間曾看到一份行文,似乎是濟州府派了三都緝捕使何濤下來公干,現在想一想,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濟州府派出調查生辰綱被劫之事的主事人便是何濤了。”
宋江一副懊惱無比的模樣道:“都怪我太過疏忽,若是早知曉這點的話,絕對不至于到現在才通知幾位兄弟。”
晁蓋沉聲道:“何濤此人晁某同他乃是舊識,此人頗有手段,能力也是不俗,若說此人負責調查此事的話,還真的有可能會被他給查到點什么。”
公孫勝看向晁蓋道:“晁蓋大哥,還請派劉唐兄弟走上一遭,將事情告知阮氏兄弟,千萬莫要讓官府拿了去,同時晁蓋大哥派莊中可信之人前去尋白勝,若是尋得白勝的話便罷,否則的話,白勝只怕是已經出事了。”
看得出公孫勝的安排條理清楚,也是當下最好的應對之法,晁蓋一聽當即便向著劉唐道:“劉唐,你快些去請了阮氏兄弟前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劉唐顯然也知道其中的輕重緩急,當即便抱拳一禮道:“幾位哥哥,劉唐這便前去請阮家兄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