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真是奇葩啊,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貪財之人?”
楊志一臉的驚嘆以及鄙夷之色。
盧俊義緩緩搖頭道:“貪婪至此,天下罕見。”
就是花榮、徐寧幾人也都紛紛感嘆。
吳猛叩首道:“還請郡王為我等將士主持公道。”
但凡是有可能的話,吳猛絕對不會去向一名內侍低頭,可是吳猛卻是無有他法,陳祖背后的靠山那可是奸相蔡京,他區區一名小指揮使,蔡京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他的生死。
這也就是說,單靠他的話,根本就別想為那些戰死的手下討回應得的撫恤銀子,做為一員良將,吳猛心中自是愧疚,更何況軍中的局勢已然是非常之緊張,他能夠壓制一時,卻是無法壓制一世,搞不好什么時候就爆發了,真到了那個時候,他這名指揮使怕是也難逃一死。
只要能夠為手下的將士討回應得的撫恤,就算是他向楚毅低頭又如何,楚毅縱然再不堪,難道還能夠比得上陳祖、比得上蔡京嗎?
正在城外叛軍被楚毅手下的先鋒大軍四處追殺的時候,嘉興城中的陳祖也得到了消息、
城外的變化自然是逃不過陳祖的關注,畢竟這可是關系到自身生死的大事,陳祖可是將府中的仆從派出了大半,一直盯著城外的動靜。
再加上吳猛率領城中兵馬出了嘉興城,可以說小半個嘉興城都察覺到了,陳祖要是還的不到消息的話,那他也坐不穩這嘉興知縣的位子了。
此刻縣衙之中,陳祖看著手下都頭陳玄,陳玄乃是陳祖的族弟,可謂是陳祖的心腹,而陳玄則是執掌縣中的兵馬,為陳祖之爪牙。
陳玄看著陳祖道:“兄長,城外官軍的來歷已然清楚,正是那位失了圣寵的廣陽郡王,東廠之主,楚毅。”
陳祖眼睛一瞇,驚訝的道:“廣陽郡王楚毅,竟然是他。”
聽得出陳祖言語之中并沒有絲毫的敬意,反而是帶著幾分不屑與鄙視,他身為士子,對于內侍出身的楚毅瞧不上眼也不稀奇,更何況他乃是蔡京一系,而蔡京同楚毅不對付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說陳祖對于楚毅就更加的沒有什么好感了。
捋著后續,陳祖看了陳玄一眼道:“那吳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大的膽子,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敢出城而去,若是丟了嘉興城,他有幾顆腦袋夠砍的,給本縣傳令于他,讓他滾回嘉興城來,沒有本縣的命令,任何士卒不準出嘉興城半步。”
要知道吳猛的品階可不必陳祖低,兩人一文一武互不統屬,可是陳祖那語氣分明就是將自己當做吳猛的上司一般毫不客氣。
這若是放在其他的時代的話,肯定會讓人感覺無比的奇葩,但是在大宋一朝,文官對武將呼來喝去那簡直就是常態,若是什么時候文臣對武將柔聲細語了的話,那才是怪事呢。
陳玄忽然道:“兄長,那城外的朝廷大軍該怎么辦,若是他們要入城……”
陳祖毫不猶豫的便道:“關閉城門,不許一兵一卒入城,告訴那楚毅,就說我嘉興城不歡迎他。”
身為一縣之主,若是他不肯開城的話,說實話,城外的大軍還真的沒有理由入城,否則的話,那就是謀逆之舉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祖才會這般的硬氣,只是一般情況下,雖然身為知縣卻也很少會去這么毫不客氣的得罪一位剛剛為自己解了圍的將領,甚至還會帶上糧草吃食出城犒勞一應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