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一年,大遼覆滅,天祚帝逃亡,大金接收了大遼的疆土,在楚毅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入京的同時,大金也正忙著追殺大遼殘余勢力,忙著搜刮大遼國的財富,根本就沒有精力入侵大宋。
遼國覆滅,同大宋相持了上百年的契丹人終于就此覆滅,就像是壓在大宋頭上的一座大山就此消失不見,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比之遼人更加好戰,更加兇殘的大金。
如果說沒有什么改變的話,大金覆滅大遼不到半年的時間,在消化、整頓、穩固的大遼的疆域之后,大金便將矛頭對準了大宋。
北方之地,蒼茫的大地之上,大地為之震動,萬馬奔騰,就見一隊浩浩蕩蕩的額兵馬正轟然南下。
這是一支足足數萬精銳人馬,旌旗遮天,給人一種不可抵擋的感覺。
只看那帥旗,這一支人馬赫然是大金宗室名將完顏宗翰,提及完顏宗翰的名字或許有人不太熟悉,但是如果說粘罕這個名字的話,怕是不少人都有印象。
完顏宗翰做為此番大金入侵大宋兩路大軍其中之一的西路大軍統帥,可以說是攜著大勝之勢而來,就連麾下兵馬那也是精兵強將如云。
在覆滅了大遼之后,金國的國力可以說達到了巔峰之境,為此大金做出了南下入侵大宋的決定。
粘罕做為大金宗室名將,深得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信任,同時也是大金新君的左膀右臂,此人絕對可以說是大金少有既有權利又有能力的名將之一。
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粘罕身上披著裘袍,手中握著馬鞭,目光堅毅,臉上卻是有著風霜之色,但是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卻是彌漫著,赫然是一尊天人之境的強者。
緊隨粘罕的阿布離乃是粘罕手下的大將,一手握著重達百余斤的狼牙棒,粗狂無比的臉上帶著幾分張狂之色向著粘罕道:“大帥,聽說南人素來軟弱,宋國新近又爆發了內亂,可以說正值動亂,此番大帥建議南下,必然可以旗開得勝,攻城略地而還。”
粘罕聞言不禁哈哈大笑,看了阿布離一眼道:“阿布離,你這粗漢什么時候開竅了,這么一番話可不是你所能夠說出來的。”
阿布離抓了抓腦袋嘿嘿一笑道:“還是大帥了解我阿布離,這些話自然不是我所想出來的,不過眾兄弟都這么說,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粘罕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但是神色之間卻是帶著幾分凝重道:“南人立國百年,哪怕是當年大遼鼎盛之時也沒有能夠覆滅宋國,可見南人其實并沒有我們所想象的那么軟弱不堪,所以說此番南下,我等還是要小心謹慎才是。”
粘罕身后幾名金國猛將,除了阿布離之外,一名光著膀子,碰頭亂發,甚至穿著鼻環,手中一把銅錘,身高足足有九尺有余,好似一個小巨人一般,聲音如同銅鐘一般道:“大帥真是太過高看了那些南人,要我說的話,宋國那些人連遼人都對付不了,又如何是我大金的對手。”
粘罕看了那大漢一眼輕笑道:“虎烈,本帥知你修為高深,一身橫煉功夫已然達至金剛不壞之境,但是南人之中同樣高手如云,比之大遼來底蘊還要深厚的多,所以說我們此番,多加小心是沒有錯的。”
金人分作兩路,東路以完顏干離不為帥,西路以粘罕為帥,兩路大軍近十萬之眾,直撲大宋而來。
粘罕此番的目標便是重鎮太原,當東路大軍接連攻破燕京,馬踏黃河的時候,大金入侵的消息也傳入了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