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河邊的帳篷處,秦鹿見到了好笑的一幕。
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原本在小河邊的奔雷,此時整個身子都鉆到了帳篷里。
原本帳篷的高度有限,容量也不大,哪里能裝的下它龐大的身軀。
大概是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奔雷在帳篷內瘋狂轉動,本來好好的帳篷現在是完全不能用了。
好在時值夏季,哪怕是睡在外邊也不會冷。
可架不住密林河邊的蚊子多呀,且各個都是超大的黑蚊子。
睡在露天環境下,純粹就是找死。
將奔雷從里面解放出來,這家伙打著響鼻,甩著馬尾,絲毫不知道自己闖禍了。
秦鹿干脆不睡了,拆開帳篷,拉到河邊清洗干凈,床單被單也沒落下。
奔雷就站在兩三米外,低著頭美滋滋的喝水。
“下次再敢胡鬧,看我怎么收拾你。”
奔雷“”
但凡是會說話,奔雷恐怕能哭死。
它馱著女主人在密林中奔波容易嘛,大晚上的女主人在帳篷內睡得舒服,它卻得在外面聽一宿的虎狼嚎叫。
它可是一匹馬,對虎狼來說就是食物。
都如此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女主人居然還不滿意。
就不帶這么欺負馬的。
一夜沒睡,秦鹿翻身上了馬背,懶洋洋的趴著,任憑奔雷去哪里都可以。
顛簸間,迷糊了近一個時辰才算恢復了點精氣神。
在密林中轉悠了快半月了,很多地方走遍,或許是觀察的不夠仔細,并未發現辣椒的影子。
秦鹿在外東奔西走,韓鏡這邊卻出了事。
前幾日因周家的一位小姐偷溜出府,周家的管事和官府中人,帶著衙役在府城各處大肆找尋,就連他們下榻的客棧都沒放過。
相貌艷麗的馮婉喻便被周家的管事看重,直接帶回了府中。
韓鏡和胡言雖說跟著秦鹿學過半年的武功,卻也只是三腳貓,如何都打不過對方。
且韓鏡還是個善于心計隱忍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得不償失。
他知曉馮婉喻被周家的人帶走,會落得個什么下場,卻仍舊留在客棧等候。
救肯定是要救的,但是前提不能把自己折進去。
“小公子,我們就這么等著”胡言道。
韓鏡捧著一本書,頭也不抬,“不然呢”
胡言也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一個女子若是婚前失貞,恐怕是沒有活路的。
之后哪怕是將人帶回來,也于事無補。
“別擔心,我著人去處理了。”韓鏡翻過一頁書,“只要母親在半月內歸來,還是能全須全尾的救下婉娘的。”
“小公子做什么了”胡言好奇問道。
“沒什么,只是花了一筆錢收買了周家的人。”韓鏡說的輕松寫意。
點了點桌子,胡言領悟,上前給他倒了杯溫水。
“婉娘相貌出眾,周家的下人是不敢私藏的,我讓對方幫著游說,先留下婉娘教導一番再做去處。婉娘是個聰明的,定能領會我的用意。”
“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須得母親回來,親自把人救出來。”
若此次搜查客棧,周家管事沒有帶著官府中人,或許對方會偷偷的把馮婉喻留下。
可她的相貌著實不俗,府衙官差不少人都看到了,除非隱藏的極好,如若日后被周家的公子哥知曉,甚至惦記上了馮婉喻,那么這個管家也就做到頭了。
留下她有可能壞事,但是送給府內的公子,賞賜必然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