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變小了,自制力似乎也差了許多。
他擔心早晚有一日,自己會被這具小小的身體同化。
“娘,我去練功了。”
眼瞅著時間差不多,韓鏡起身走到一旁開始練習基本功。
他的時間安排的井然有序,早起時和胡言以及婉娘一塊練習基本功,用過早飯后陪著母親聊會兒天,上午聽母親講課,午休后繼續練功。
他現在年紀還小,為了日后不影響身高,練功的強度比較寬松。
但凡他武功高了,或許傷不到小王氏,對付那三個臭小子卻是沒問題的。
母親說,小王氏那一身肥膘,其實很抗傷害。
他的力氣小,過個三兩年,小王氏在他眼里,也就不算什么了。
“夫人,咱們撿回來的那些刀怎么辦”胡言從廚房間出來,手里還拎著一把劈柴的斧子。
秦鹿原本想著打鐵的,融了做些別的廚具。
此時卻沒了想法,道“留下兩把,其余的送到縣衙。”
胡言點點頭,將十幾把刀裝到背簍中,上邊蓋了一層布,往縣衙去了。
這邊陳縣令正在辦公,自從他來到華陽縣,縣里的治安很明顯好了很多。
而縣衙里的那些捕快也收斂了以前的囂張跋扈,雖說依舊冷著臉,至少不再用鼻孔看人咋咋呼呼的。
來到縣衙,聽胡言說明了來意,對方將他帶了進去。
“這些刀哪里來的”陳縣令也頗為吃驚。
下轄各縣是沒有佩刀的,大盛朝的鐵器技術很不錯,奈何產量不豐,大部分都在京都邊關以及各大府城。
縣城本身發生重大命案的幾率就不高,更是很難看到窮兇極惡的盜匪賊人,刀自然也用不上。
所以,看到胡言送來十幾把刀,難免覺得不尋常。
胡言將刀的來歷告知了陳縣令,不過他隱去了對方殺手的身份,只說是出游時迷了路,遇到了山匪。
因事情發生在安慶府外,陳縣令倒是沒有往祁州那邊想。
土匪盜賊,太多太多了,幾乎看到一座山,里面準盤踞著不止一批賊寇。
“辛苦你們了。”陳縣令收下,寫了一份收據蓋章后交給胡言,“那些賊人呢”
“大人,我們當時在山林,時值夜晚,虎嘯狼嚎的,待我們走后,恐怕尸骨不存了。”
旁邊的師爺和捕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腦海里自動構思了畫面,只覺得滲人。
倒是陳縣令一副淡定的表情,“你們主仆也算是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陳忠,取二十兩銀子交于胡管家,算是本官的謝意。”
“是,大人。”
陳忠招呼胡言隨他前去,胡言謝過陳縣令便跟著走了。
師爺跟著陳縣令好些年了,“大人,這秦夫人恐非尋常女子。”
陳縣令“嗯”了一聲。
那秦夫人自然是不一般的,否則自己怎么會來到華陽縣為官。
去哪里其實都無所謂,他的官癮沒有那么大,當初娶了夫人,純粹是因為一見鐘情,而非在意岳父的身份。
他相貌普通,殿試也只是得了個同進士出身,幾十個高中的人,其中有九成都是名門子弟,余下的則是被京都各大府邸榜下捉婿。
他也是被岳父給“捉”走的。
之后遇到了夫人,相貌頂多清秀,一雙眼睛卻分外好看,讓陳縣令一見難忘。
只要岳父還在吏部任職,他升遷是早晚的事情。
早兩年晚兩年的無所謂。
而官員調動由吏部掌管,大盛朝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勛封、調度等,皆出自吏部之手。
他的岳父為吏部侍郎,朝廷正三品,總歸不會害了自家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