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笑瞇瞇的點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哎喲,看破不說破。我都小倆月沒去秦家了,這心里惦記著呢。”
“行,你自己去吧。”胡言能說什么,這小子曾經確實不咋地,現在倒是安穩下來了。
晚上回到家里,王鴻的好心情,傳給了父母。
“有什么好事兒了”縣令夫人笑著問道。
王鴻點頭,“年底秦夫人給下邊的人多發了兩個月的月錢。”
縣令夫人忍笑道“你每月二兩銀子吧”
“不少了。”王鴻湊到母親身邊道“店里的小伙計每月只有半兩銀子。”
“這么少”縣令夫人詫異道。
王鴻連連道“聽著是少了點,其他店鋪的伙計更少,多點的三錢,少點的也就兩錢。我們店里每年四季還有衣裳,一季兩套。管吃管住,不住在店里每月還能多給一錢的銀子。這樣的東家打著燈籠也難找,我反正每天是住在家里,那一百文都打賞給伙計了。”
見母親還想說什么,王鴻又道“今年賺的錢我都存著呢,娘,我在銀樓里定了一支釵子,用我自己賺的錢買的,過兩日就能拿回來。”
縣令夫人感動的熱淚盈眶,“給娘買的”
“我又沒娶妻,那肯定是給娘買的呀,銀釵,不如娘的首飾值錢。”
“我的兒,這是你的一片心意,在娘心里那就是無價之寶。”縣令夫人拾起帕子擦拭著眼角的淚花,“以前還覺得你在人家店里做掌柜受苦了,現在看來是娘的錯,我兒懂事了。”
王鴻不自在的傻笑,“爹也有。”
王縣令哼了一聲,“我有什么,銀釵”
縣令夫人哭笑不得的拍了他手臂一下,“胡沁啥呢。”
“不是銀釵,我的銀子不夠了。”王鴻笑道“秦夫人家中釀的酒勁兒特別大,比咱們縣里的那些酒水好喝多了。過幾天我去秦夫人那邊送賬本,向她買兩壇烈酒回來給您。”
“等見到再說。”管他酒不酒的,王縣令雖然貪財無能,對兒子卻是真的好。
王鴻道“我得在秦夫人那邊住一晚。”
“”王縣令張張嘴沒說話。
年底,各處的賬目都送到了秦家。
趙珙也開著船,載著賬目,帶著梁燊過來了。
胡言和梁燊把賬目帶走,趙珙去見了秦鹿。
大約一刻鐘左右,趙珙滿面紅光的找到胡言,興奮道“胡管家,明年要在祁州府開酒樓了”
“是有這個打算,婉娘的幾個弟子也算是學了個七七八八,應付你們這些老饕,足夠了。”
“那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我都惦記多久了。”趙珙搓著手激動地說道“公子面上不提,心里也掛念著呢。盡管開,有陳家在,保管酒樓的生意紅火,還無人敢去招惹麻煩。”
“正因為有你們陳家在,所以第一家酒樓才定在了祁州府,第二家放到了禹州府,到時候還得請陳公子寫信幫忙照拂一下。”
“問題不大。”趙珙道“現在世子爺的地位穩固,有他在禹州府照拂,定然順遂。”
真要把酒樓開在祁州府,平日里他也能去吃一頓了。
王鴻來了一趟,狂吃了三頓飯,次日上午離開的。
臨走時,還嬉皮笑臉的找到婉娘,順走了一些油條和糖糕。
說是回去給爹娘嘗嘗。
婉娘能說什么,到底是秦家鋪子的掌柜,給他裝了好些帶走。
趙珙也被塞了十幾根臘腸,回去可以找兄弟們做個下酒菜。
這次離開比以往都要熱鬧,馬上就要過年了,秦鹿安排胡言準備了好些自家的東西帶給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