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還是無法遮擋寒氣,至少這邊無風,也便夠了。
這片區域,全部都是最原始的形態。
秦鹿自從離開北黎境內,一路行來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若非有奶糖陪在她身邊,不孤單,卻會無聊。
睡到半夜,秦鹿察覺到奶糖的騷動。
睜開眼,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等定睛一看,才卸下一身的殺意。
外邊居然是一只小棕熊,個頭大概在半米左右,還是個小家伙呢。
她這里已經沒有吃的東西了,身邊的火堆也幾乎燃盡。
抓起木頭放到火堆里,不多時,火舌緩緩舔著木柴,逐漸升高。
而那小熊則慢慢的退走,聽腳步聲,大概是跑遠了。
此時外邊透著昏亮,抱著奶糖走出來,遠處是浮冰飄動的海面,身后有光禿禿的樹林。
爬到旁邊的礁石上,下半月的寒風呼嘯席卷而來。
奶糖可能覺得冷,開始扒拉著秦鹿的衣裳。
她把小家伙塞到胸口,只露出一顆腦袋,一人一貓靜靜的等待天明。
或許是太過無聊,秦鹿緩緩的哼唱著歌兒。
吟唱的間或,奶糖還會跟著喵兩聲作為伴奏。
刀鋒般冷冽的寒風,撕裂了飄蕩在周邊的美妙歌聲,也將這聲音帶去了很遠的地方。
過了許久,第一縷晨曦,穿透昏暗,乍現。
秦鹿眺望著遠處,滿目盡是璀璨華光。
“好看嗎”秦鹿騷弄著奶糖的下巴。
小家伙看著遠處的光,叫聲都是軟綿綿的,讓人骨酥腿麻。
“今天咱們要稍稍往里面走走了,爭取打一只野味,否則晚上就得餓肚子。”
回去將最后的臘肉燉煮,吃過后,用雪蓋住火堆,取了外邊的薄毯,將這簡易的三角支架留在這邊,繼續上路。
作為原始之地,這里的野生動物數量和種類極多。
餓不著,卻也危險重重。
水源不缺,地面覆蓋著厚厚的積雪,野外生存自然不需要那么講究,融化加熱后,就能直接喝。
肉類秦鹿完全可以打到,不過總吃肉很容易營養失衡。
她也會盡量尋找一些冬季里的綠色植物。
隨著秦鹿愈發的深入,所看到的一切也愈發的神秘。
眼瞅著就要過年了,秦家這邊不免忙碌起來。
自從母親離開,韓鏡剛開始還諸多不適應,到現在雖說心態平穩下來,卻免不了心生擔憂。
母親說那些地方人煙稀少,想要定時寫信根本不可能。
沒有母親的消息,他每每半夜都會輾轉反側。
萬一母親在外受傷,救治不及時,他這個兒子連給母親入殮的機會都沒有。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抬手拍了一下腦門,他剛才在想什么呢。
怎么會有這般恐怖的想法。
母親那么厲害,武功奇高,斷不可能出事的。
“公子,田通判和王縣令來了。”胡言來到韓鏡書房,“還帶了不少的年禮。”
韓鏡和胡言下樓,瞧見了田通判和王縣令兩人都帶著各自的兒子等候在堂內。
見他出來,起身笑著和他相互見禮。
“韓公子,秦夫人還未回府嗎”田通判如王縣令那般,被秦府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