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特么活擰了!?”唐奕一下就炸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大宋朝這是怎么了?那些做臣子的難道不知道,什么事可以拿出來利用,什么事兒是關乎國本,絕不能觸碰嗎!?
他第一反應就是,汝南王府的余孽,又或是西北那家。
和耶律重元這次密交,最讓他提心吊膽的就是事情萬一敗露,讓耶律宗真父子知道此事。那他處心積慮謀劃了這么多年,可就全都白費了。
耶律洪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按兵不動,不與耶律重元起正面沖突,唐奕就無從下手。
什么百萬銀錢?什么宋遼那條水泥路?全他媽是白送。
可再一細想......
不對!!
除了當初陪他去白坂道的宋楷等人,就只有吳育知道此事。就算那幫尸位素餐的蠢貨想泄密,他們也得先知道才行啊?
宋楷他們隨然“二”了點兒,但是,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知道的,絕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吳育......
也不可能。
那到底是怎么傳出來的呢?
唐奕凝重地看向曹佾,“不會是你和潘國為喝多了,說漏了嘴吧?”
除了宋楷他們和吳育,就只剩下曹佾和潘豐知道此事了。
曹佾眼睛一立,“說特么什么呢!?”曹國舅直接就急了。
“這是關乎大郎聲譽的要命大事,我等怎會那么不小心!?”
唐這急忙安撫,“你別急,我就問問。”
曹佾張嘴先關心的是唐奕的名聲,卻不是什么別的利害,足見對唐奕的關心。他又怎會不慎重呢?
“難道是大遼那邊出了問題?”唐奕喃喃自語。
也不像,薇其格與蕭家都算是可靠,沒有出賣他的理由。
......
想不出,唐奕索性也就先放下。現在不是追查誰泄密,而是處理后續的爛攤子。
“目前情形如何!?耶律重元那邊可還沉得住氣?”他怕那老貨一旦事情敗露就慫了。
曹佾一甩手,無語道:“現在還管什么重不重元?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說著,神情忍不住又凝重了幾分。
“除了少數幾人,這事兒沒人知道。傳出去,你這可就是私通賣國的大惡之名,解釋都解釋不清!”
一個宋人資助大遼的守邊重臣,這特么要是傳出去,誰能圓得過來?
弄不好,比當初謀反那事兒還嚴重。
對!!謀反!!!唐奕那個謀反的事兒才剛過去,又來這么一出,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你還是想想怎么過自己這關,一個不好,可就萬劫不復了!”
唐奕眼神堅毅,無所謂地搖頭,“能把老子怎樣?砍了我!?”
“最多打打嘴炮,又特么不掉塊肉。現在首要問題是盡快彌補,不能讓這么多年的謀劃付之東流。”
曹佾心口一陣發緊,他替唐奕難受。
你圖什么啊?
這些年掙下的錢都添了朝廷這個窟窿,最后,惹了一身的臊,連他-媽個好名聲都沒落下。
而出事兒了,他的第一反應還不是牽連最大的自己,還是漢家天下。
再無私也要有個底線,這樣下去,早晚不是累死,就是屈死。
“還他-媽愣著干什么?”曹佾悶頭不語,唐奕卻是不干了。“趕緊給劉韜去信,把大定咱們的人都撤回來。生意扔給遼人,不要了,人不能出事兒!”
想了想,又補充道:“把幽州的人也扯回來,耶律重元那軟蛋,保不準就把咱們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