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沉沉地長出一口氣,冷香奴緊咬下唇,眼神決然。
“既然公子看得起奴奴,那奴奴只有奉陪到底了!”
說話間,端起酒杯,學著唐奕的樣子,一飲而盡,頗有幾分豪氣。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奴奴也有幾句話要對公子講。”
“你說。”
“香奴占得幾分姿色,卻不是香奴的幸運反倒是災禍。自小被人嚴教,只為以色誘人,為上主謀利。”
“可是,說倒底,香奴只是一個少不經事的柔弱女子,沒有公子的通天權勢,更沒有局中各位的玲瓏心思。日后,還要公子手下留情。”
這話說的不似是懇請,倒像是埋怨。
說到這里,冷香奴已經是眼圈泛紅,似有無盡委屈。幽怨地看著唐奕。
唐奕一嘆,“姑娘別怕,奕沒有別的意思。”
又誠然道:“入局,是執黑,亦或是執白,我可沒有幫姑娘做主的意思,更不會脅迫姑娘。”
“讓姑娘留下,也不是讓你站在我們一邊。”
“只不過,今天說的話,沒有必要瞞你罷了。”
“姑娘還是他們安插在我身邊的一雙耳目,自今日起,從我這里聽到的任何話,看到的任何東西,都可以往外傳。”
唐奕看著冷香奴,“明白了嗎?”
“明白。”
“公子的意思是,奴奴不是公子的人。”
“呃......”唐奕心說,我好像不是那個意思吧?
他當然想這個女細作能反水,可是卻不想用別人的手段一般去逼她。
“算了,姑娘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這個女人心思不算壞,這一點唐奕還是很清楚的。加之蕭巧哥對她有姐妹之情,所以唐奕還真沒有利用她的意思。
只不過有些話不能說,從她幾次和唐奕斗嘴,使性子就不難看出,冷香奴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若是唐奕把話說得太滿,她會演不真。
不想再與之在這無用的問題上糾纏,轉向曹佾,“辜胖子多半會給錢。”
曹佾此時也有點弄不明白這兩個人是什么情況,不過既然唐奕轉了話頭兒,他也只得順著他說下去。
“為什么?”
唐奕輕笑,“你不覺得這個胖子有些奇怪嗎?”
曹佾沉吟了一下,“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這胖子確實有點兒......”
“蠢的太過分了!”
“怎么回事兒?“潘豐不知道二人打的什么啞謎。急聲問道。
唐奕不接他的話,自顧自道:“正因為蠢的太過,才更反常啊。”
......
一個千年世家的少家主,弄的比爆發戶還像爆發戶,一身俗出高度的裝扮,這本身就夠扯淡的了。
而想想他入京之后干的那些事兒,傾銷銅錢,偏偏買的都是曹家的產業,似是生怕曹家不知道他們在拋銅。
而唐奕頭一天凱旋回京,第二天他就去招惹“唐奕的女人”,讓唐奕撞個正著的情況下,又白送了一萬貫擺闊,這特么得多蠢?
若只這幾件,唐奕也還沒這么篤定,關鍵是這次。
他白天剛在三司職房給賈子明下了個套,一天都沒用上,晚上他這個賈昌朝的親外甥就跑到樊樓來一擲八萬貫......
八萬貫就買一瓶醉仙金尊,這孫子就算再腦殘也干不出來這種事兒。
等唐奕把這胖子干過的“好事兒”一樁樁、一件件擺在潘豐面前,潘國為總算是明白,唐奕為什么說這胖子有意思了。
“他,他他......”潘豐瞪著牛眼。
“他到底是哪頭兒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