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文相公怕了嗎?”
“......”
“怕!”文彥博沉靜下來,沉聲回答。
“唐子浩的手段陛下都怕,何況是老夫?”
“呵呵。”唐奕干笑一聲。
“怕就對了......”
“你很幸運,今天我心情很好,打算放你一馬。”
“嘎?”
文扒皮差點沒噎死。
“放,放放放,放誰一馬?”
那你剛剛說的跟真事兒似的,逗老子玩呢啊!?
唐奕泯然一笑,“怎么?不想讓我放你一馬?”
“你......”
文彥博瞪著牛眼,張個大嘴,怔了半天才猛一抬手指著唐奕: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文彥博還沒蠢到那個份兒上,“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分明是被這孫子套路了。
“你是何企圖?”
唐奕聞言,漸漸斂去笑意,面容肅穆。
“這不是什么企圖。”
“這是警告!”
“文相公記住,今天是你和我關起門來說這些話。”
“若再有下次,不管是因為我,還是別人,只要關乎改革大業,那就不是我敲打于你。會是誰,相公應當清楚!”
文彥博登時萎靡,大汗淋淋,仿佛失了全身力氣一般,呆愣當場。
“是......是官家......”
“是,也不是。”唐奕誠然道。“是一種默契!”
“官家因為要改革放任于我。”
“而我,也是為了改革,要替官家說一些話。”
“這與我們之間的嫌隙無關,與大義有關。”
默契。
是啊,默契!
文彥博此時沉浸在唐奕的言辭之中,反倒有些豁然開朗了。
這君臣二人,不論怎么鬧,無論怎么不和,但始終有一種默契,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比如,唐奕一回朝,趙禎面都沒見,就安排他上殿;
比如,唐奕那股莫名的自信,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趙禎不會殺他。
想到這里,文彥博忍不住問道:“有一件事老夫到現在也想不清楚。”
“你怎么就知道陛下一定不會要你的命?怎么就知道陛下不會聽從我的覲言,把你幽禁起來?”
“呵呵呵......”唐奕聞聲笑了。
“你是當局者迷!”
“腦子里都是自己的那點小九九,陛下從一開始就告訴了所有人,他不會殺我。”
“范鎮看出來了,才繞過你,發了那道賜婚的中旨。”
“魏國公也看出來了,才會這么消停,不敢生事。”
“只有你沒看出來。”
“我沒看出來?”文彥博更懵。“什么事我沒看出來?”
唐奕無語搖頭。
“我問你,陛下既然把我囚禁回山,既然派了楊文廣南下接掌涯州兵權......”
“既然生了殺我也好,囚我也罷的心思......”
“那為什么不再下一道旨,讓楊文廣順手把福康公主,還有皇子宗麒,直接送回京城呢?”
啪!!!
唐奕剛說完,就聽文彥博那邊掄圓了膀子,照著自己的老臉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老夫蠢死算了!”
文扒皮現在是完明白了:
要是趙禎真想殺唐奕,或者囚唐奕,還怎么會放任皇子、帝女遠在蕃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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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鐺~!
澀破rua師~~~!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高不高興!?
以節操擔保,明天真兒真兒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