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幾百號白衣秀士不在臺下聽教,而是.....
上了高臺。
“這.....”
萬民面面相覷,看著臺上肅然而站的觀瀾眾人。
“這......這是來給二程站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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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拉我做甚!?”
觀瀾諸位在臺上站著是站著,受瘋子之托來給二程站臺也不假。可是,卻不是誰都是心甘情愿。
此時,張載左邊一個曾鞏,右邊一個王韶,跟押犯人一般,兩條手臂被二人緊緊箍著,動彈不得。
“別鬧!”曾鞏可是比張載歲數還大,自然有“大哥”的威儀。
“挺大歲數的人了,怎還在舍不得浮名?”
“老實呆著,勿與我等添亂!”
“你!”張載大怒。
奶奶的,還是不是兄弟!?老子馬上就要讓侄子給踩了,你們還充當幫兇?
“子厚....”卻是蘇轍隔著王韶低聲呼喚。
張載一怔,蘇轍這個語氣可是不一般。
轉頭看去,只見蘇子由目視前方,并沒有與之對視。然面容之上,卻盡是凄然。
“別鬧了,依那瘋子一次,只一次....”
“可好?”
張載聞罷,擰著眉頭,“子由....你也?”
蘇子由不答,借著人多遮掩,從袖中取出一封信。
“這是那瘋子的親筆信,昨夜...剛到!”
“嗯?”
張載接過,展開一看,那瘋子的筆跡登時讓張載心頭一酸。
十年了,這個無義的瘋子出走十年,卻從未給他們這班兄弟來到只字片語。
......
觀瀾親師兄弟敬啟:
惶惶十年如白駒一躍,瞬息而逝....
吾親師兄弟安然如夕乎?
十年無聚,甚念!
聚首之時,若有飲宴之機,諸位代吾多飲三杯。
吾之心念,僅寄于此....勿怪!
......
今,二程返京,乃為達成吾心念數十年之宏愿。
改儒立志,皇宋永昌。無愧先帝,無愧子孫。
然,吾一人之力縱假二程生花之口,此宏愿無期,乃請諸位助我。
但有得罪,海涵矣!
此為奕之終愿,務必應之。此生無還,來世定報。
.....
“這!!!”
張載捧信,雙臂顫抖,怒視蘇轍,“這,哪兒來的!?”
“怎么還....終愿!?什么此生來世的!?”
什么是終愿?這瘋子寫遺書呢啊!
蘇轍其實也不明白這封信的措辭為何如此決絕?
肅然搖頭,“我也不清楚。”
這時蘇軾也挪了過來,“不會是....瘋子和咱們玩陰的吧?”
誰不知道唐子浩根本就沒有節操可言,為了達成目的,什么招他使不出來?
“不行!”
張載也覺得是唐瘋子使壞的可能性大一點,但是心里還是沒底。
要知道,唐子浩現在也快五十了,不會真的....
“不行,今事一了,我要去涯州!”
“同去!”蘇軾應聲。
“十年了,倒要看看,他瘋子是何因由,說走就走!”
“對,一起!”王韶也加入進來。
“我也想問問,好好的隱什么世,辭什么朝?修仙不成!?”
“......”一旁的曾鞏其實也想去。
只不過,一看這幾個同窗都要南下,他就不好摻和了。
若是觀瀾百子都撂挑子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