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吳建做無罪辯護,如果我失敗了,會不會和那個網站上寫的一樣,我會死在兩周之后?
對于我而言,我還從未上過真正的法庭,而如今,給一個殺人犯做無罪辯護,即使像事務所里那些專長刑法的訴訟律師也不敢說有多大把握,而我卻還是一個并不專長刑法的非訴訟實習律師,而殺人犯吳建手里的人命還不止一條。無論是在哪個律師手里,這種案件,根本就沒有勝訴的可能。
我越想越煩躁,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12點半了。起身,合上電腦,走到洗臉池邊洗了把臉,想到明天還要早早上班,就趕緊去睡覺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但并不是今晚我沒有關燈的緣故,而是剛剛那幾件事在持續刺激我的神經。我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是門外那三個貓的尸體的畫面。門外黑色連成一片,我不敢去扔尸體,只能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早早去處理那三具黑貓尸體。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
好像過了很久,天色終于微微亮了。我從床上爬起來,拖著依舊疲倦的身體,來到了洗臉池邊。鏡子里的我頂著兩個黑眼圈,雙目無神。這一夜的折磨,讓我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我匆匆洗漱了一番,穿好衣服,帶好公文包,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打開了門。門外,什么都沒有,昨晚那三只黑貓的尸體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地上連一絲血跡都看不到。
我揉了揉眼睛,再三確定后,心里直犯嘀咕。難道昨晚我出現幻覺了?不對,昨晚還有一封用貓血寫的信,我連忙回頭,一眼就看見了沙發上的那個信封。我心頭一驚,趕忙跑過去拿起那封信,把里面那張紙取了出來。
信封還在,里面的紙也在,只不過,紙上的字卻消失了。
望著手里空白的紙,我忽然覺得,事情好像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
半小時后,我到了我工作的事務所,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在寫法律文書的時候,卻發現事務所那些大律師都圍在一起,好像在討論什么事情,而且,我仿佛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詞“受害”。
是什么事這么重要,要讓所里的大律師們一起討論解決?借著去飲水機接水的名義,我走到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默默聽著他們談話的內容。
“這件事鬧的也挺大的,畢竟張律的家里鬧出了這檔子詭異的事情,放誰身上不怕呀。”我只聽到了這一句,但他們看見了我之后,就沒有再繼續交談,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
詭異的事情?什么事情又能有我昨晚經歷的那些事詭異?我嘆了口氣,正打算轉身回到我的工位上,一低頭看到了杯子里我自己的倒影。
我,居然在笑!
驚悚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即使這是在大白天。
我不敢再去看了,僵硬的抬起頭,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水杯,開始打字。但是,我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叮---
有一封新郵件發到了我的郵箱里,我輕輕點擊,打開。
郵件是匿名發過來的,甚至,連發郵件時最基礎的郵箱號那一欄也是空空如也。而郵件內容,只有一句話:今晚12點,去永安樂園。
我的腦子里現在充斥著各種疑問。讓我今晚12點去永安樂園?永安樂園是什么地方?我不禁聯想到昨晚發生的那些事還有剛剛水杯里的那個倒影,不禁一陣后怕。還有,給我發郵件的究竟是誰?居然可以跳過輸入郵箱地址。而他又為什么給我發一封這樣的郵件?
正當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又一封新的郵件發了進來。我連忙打開,發件人同樣還是那個空郵箱地址。但是,不一樣的是,這次里面的內容是一首童謠:
小小人兒
心力憔悴
有身有臉
鬼神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