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賦:“是誰?”
凌過司:“后院說。”
于是他們輾轉到了宅子后院。這時候突然從后院墻上飛下來六個黑衣打扮的人,馮貫剛要飛上去對打,溫離賦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進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背上還有一個棕色麻袋。黑衣人們落地之后凌過司說到:“先生別處都安置了人,怎么自家院子就一個會武功的呢?要是跟本王這幾個死士打起來馮貫一個人干不過六個的吧。”
溫離賦直視著他:“所以,你帶了誰?”
身上背著麻袋的那個死士放下麻袋,從里面抱出來一個小孩子,而這個小孩子正是澹臺思故的兒子澹臺淵!見到這個情形再冷靜的人也難掩怒氣:“賦某竟不知道殿下還會對一個五歲稚子下手!”
凌過司卻是慢悠悠地說:“先生不必擔心,他現在只是暈了過去,沒有什么性命之憂。今日學院下學早了點,秦叔又撞到了一個挑著扁擔的菜販一時脫不開身,小孩子被扔在那邊很可憐,所以本王就先把他接走了。”
溫離賦:“殿下未免過于囂張,劫了人還敢這么明目張膽地站在這。”
凌過司:“誰叫先生這宅子選的好,墻很厚很高,隔音效果好,只有正門對著一條街市,我在這好像別人也發現不了呢。而且你該知道我的死士不止這些,宅子外面自然還有人擋著。”
溫離賦呼了一口氣,強制自己理智冷靜:“所以現在要如何才能放人?”
凌過司似乎有點為難:“我早就說過我很喜歡你和峻姐姐,所以希望你們活的久一點,現在不想動你們本人。但是你們如此待我我總得還手,此刻想讓你們看一出好戲,如果澹臺老板也在就完美了。”凌過司剛說完,就聽到大門口有人在敲門,溫離賦讓馮貫去看看是何人,而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澹臺思故。秦叔去了學院沒有接到人就馬上回去告訴澹臺思故,溫離賦又說過最近可能周遭會不太安寧,澹臺思故就直覺會出事,于是讓秦叔帶著下人去新都各處找,自己則來了賦宅找溫離賦商量對策。
澹臺思故很著急又是跑過來的,所以現在滿頭大汗,他一進到后院瞧見了自己的兒子先是十分驚喜,但很快又十分害怕,不知道對面那群人要干什么。他大聲喊道:“快放了我兒子!”
凌過司眼神清澈,嘴里說著:“澹臺老板你來的正好。”
凌過司這句話說完抱著澹臺淵的黑衣人卻直接握著澹臺淵的脖子將他背對著溫離賦那方提了起來,然后一刀穿過了他的身體又抽回了刀。這種時候大家都以為會進行一場談判,可是沒想到凌過司卻是直接殺死了這個孩子!所有人都呆住了,溫離賦竟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澹臺思故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他呆滯了一下,隨即哀嚎一聲,整個人感覺沒有任何支撐點,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他臉上滿是淚水,可是卻好像沒有力氣起身,他一邊匍匐前進一邊喊著:“把淵兒還給我,把淵兒還給我!”夫人在三年前因重疾去世,當時連溫山都無法醫治,現在他卻又讓孩子出了事,還不如讓自己出事!
溫離賦最先反應過來,雖然他也是心如刀絞,但還是穩步走向澹臺思故抓住了他的手臂,說到:“澹臺兄先別過去,先起來。”
澹臺思故被溫離賦扶起來,但是還是要一個勁地往前走,這時候凌過司又說話了:“澹臺老板你的淵兒還給你,你過來把尸體抱走吧。”凌過司竟然到這種時候了還是如此輕松的語氣,溫離賦的怒火已經升到頭頂了,他之前說的沒錯他們是要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