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誕之后的第一次上朝,所有人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壽誕慶典雖然精彩異常,但是其中摻雜的兩件大事,卻無人不知。
百官紛紛議論,又都人人自危。左將軍遇害、刑部尚書遇刺至今昏迷,兩件事只不過是在短短的數天之內。左將軍的身亡,矛頭直指東宮;刑部尚書的遇刺,五皇子又深陷其中。究竟誰有這么大的力量,下一個遭殃的又會是誰。
皇帝臨朝,百官卻無一人上奏朝事。朝堂之中異常的安靜。皇帝見狀,也是氣急,明明都以知曉近日的亂象,卻無一人敢出頭請柬。強壓心頭怒火,低沉的問道:“近日之事,眾卿可都知曉。”
百官紛紛點頭應諾,但是本就低下的頭,卻又更低了幾分,生怕被皇帝問及道自己。
皇帝見狀,繼續說道:“左將軍遇害,案情始終沒有頭緒,負責徹查的刑部尚書,又遭遇行刺。到底是誰如此大膽,這分明就是挑釁皇權,挑戰我鸞國萬萬眾生。”
百官都只是低頭,見此情形,太子當先而出,回答道:“父皇息怒,兒臣愿意協同各部,查辦兩案,據兒臣了解,這其中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并作一案徹查。”
終于有人出頭分憂,皇帝也是暗暗松了口氣,在看看平日里邀功請賞,談何他人時都意氣風發,此時卻如縮頭烏龜一般的百官,便又重新燃起了怒火。嚴厲的問道:“太子愿替朕分憂,乃國之大幸,不知眾卿中還有誰愿意協助太子,一同查案啊。”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猶豫不決,畢竟這已經不是能不能查明的問題,而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好在還是有能看明時局的存在,昨日主審郎天行的刑部侍郎便很會審時度勢,當先躬身請命。
有太子主導,又有人附和,便讓更多的人不得不站出來。猶豫片刻,又有幾名重臣請命配合太子調查。
聶齊宇一直旁觀,畢竟刑部尚書遇害,他也牽涉其中,先不說他仍然懷疑太子,不可能在明面上與之共同破案,單就是如今郎天行入獄,他孤掌難鳴,如今只能隱忍。
局面已經達到了皇帝的期許,不過皇帝突然話鋒一轉道:“太子與眾卿為國之心,朕深感欣慰。不過刑部在徹查左將軍遇害一案,便遭人暗算,朕甚是不安,爾等皆為我鸞國棟梁,為了不再出什么意外,朕決定讓谷卿主辦此案。谷卿何在啊?”
話音剛落,百官中一人當先而出,躬身行禮。別人的臉上都多少帶著些恐懼,而此人,卻毫不畏懼一般,赫然便是安民司當代安民使,谷練。
皇帝見其出列,便繼續說道:“谷卿,這樁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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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由你徹查,各部務必全力配合,不管查出什么人,只要證據充足,一律嚴辦。如若涉及到皇家內院,也絕不姑息。卿可明白朕的意思。”
谷練大聲道:“臣明白,臣定當全力偵破,只看證據,不看情面。”
皇帝這才漏出笑容道:“好,那么就交給你了,只要有嫌隙之人,無論是誰,也不得偏袒,務必查出真相,還左將軍、刑部尚書及家人們一個公道。”
谷練大聲應諾。太子適時的插言道:“父皇,兒臣以為,安民司一向以民間事由為己任,盡管安民司高手云集,應無被暗害之憂。這讓其徹查大案,是否有些不妥。”
皇帝微微一笑道:“就因如此,才讓谷卿徹查此事,況且自初案開始,便指向皇家內院,為了避嫌,你們也就不要參與了。而安民司一向置身事外,不設朝政,又無連帶,公正方面,卻是有目共睹的。”
太子欲言又止,只能服從皇帝的安排。隨后,皇帝更是賜予了金牌,見金牌如見圣駕。可謂是將全部的權利都交給了安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