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郎天行不知道太子來此何意,但以他的猜測,定然也與拉攏有關,起碼,也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消息。不過出乎郎天行意外的,太子并沒有提及聶齊宇任何事,反而是直入主題道:“郎兄啊,我這次來呢,主要是想撮合一門親事。”
郎天行神色微凝,問道:“太子殿下這是要為何人提親?”
太子也不著急,面帶微笑道:“郎兄一直住在京都,應該對皇室也多少有些了解,不知你知不知道我母后除了有我這一個兒子外,還為皇室誕下一女。”
郎天行頓感不對,為女子提親,那赫然是沖著自己來的,否則怎會如此直言,便回道:“當然,晴妍公主素來親民,百姓尚且知曉,我又怎么會不知,只是不曾見過公主芳容。”
太子哈哈一笑,很是直白的說道:“郎兄也正值壯年,不知我這妹妹,可否有幸與郎兄一結連理啊。”
郎天行趕忙苦笑道:“太子殿下說笑了,我如今不過一個千戶,怎能配得上公主,這豈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太子反而揮手打斷了郎天行,道:“唉,郎兄怎可如此貶低自己。我說話向來直白,按理說,公主聯姻,必然要陛下欽點,不過擇婿這樣的事,母后不便出面,我這個當哥哥的為她選擇良婿,也在情理之中。況且晴妍自小便是母后的掌上明珠,對于未來的夫婿,母后可是看得緊啊。多少世家達官,都入不了母后的眼。可是當我偶然提過郎兄之后,母后卻是十分的中意。非要找機會見見你不可。你覺得,這真與地位有關嗎?況且,以郎兄的才干,用不了三五年,定然也是朝中重臣,怎會有不相配之說呢。”
郎天行一時語塞,太子這分明就是在強迫自己,只能說道:“那只能讓皇后娘娘失望了,我前日已經定親,而且所要迎娶的女子,乃是青梅竹馬,只能在此感謝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厚愛了。”
太子佯裝驚訝的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雖貴為太子,但也絕非是那種蠻橫之人,是不會做拆散姻緣之事。不過大丈夫三妻四妾并無不可。雖然皇妹身為公主,但是如若她真的對你有意,我們也是阻攔不住的。這樣吧,有機會的話,你可以隨時來我那東宮之中,我引薦皇妹與你相識,就算不能結成連理,以皇妹對詩畫音律的喜愛,你們也可以探討一番。”
郎天行松了一口氣,好在太子沒有強迫自己。但是也并沒有放棄他的目的,轉而笑道:“太子殿下抬愛了,公主乃萬金之軀,怎敢驚動。要說舞刀弄槍,我還略懂一二,這琴棋書畫,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又怎配與公主探討。”
一直被拒絕,太子并不動怒,反而很是豁達的說道:“郎兄就不要推辭了,要是在這樣,我就直接帶皇妹來你府上了,到時候就不是驚動皇后了,估計父皇,也要知道了。”
明顯的威脅,讓郎天行倍感頭痛,但是只能賠笑道:“不勞公主大駕,有機會我定然主動去拜會太子殿下。”
太子爽朗的一笑道:“那就好,就這么說定了。唉,今日本是來提親的,結果郎兄已有佳選,那么我就不多留了,畢竟我也不好離宮太久。”說罷,太子便起身欲走。
郎天行起身相送,太子突兀的走到近前,一把抓住了郎天行的手,低低的聲音說道:“如今朝局有變,郎兄可多留些心思,下次再見,望郎兄助我一臂之力。”
不等郎天行說什么,太子大笑著揮袍便行。郎天行默默送到府外,看著遠去的車輦,心中不禁有些煩悶。
回到房間,恩玖一直等在這里,看著他悠哉的品著茶,郎天行也只能哀嘆一聲,坐到他對面的位置。
見郎天行一臉的無奈,恩玖放下茶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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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道:“怎么太子主動送上門,你還怎么愁眉苦臉的?”
郎天行也不隱瞞,將太子到來后的所有話語都告訴了恩玖,聽過郎天行的敘述,恩玖放聲大笑,那笑聲連屋外的下人們都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