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恩玖搖著紙扇,不慌不忙的出現在一處隱秘的民宅之中的時候,場面上已經歸于平靜,院落中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尸首,而一眾農戶打扮,斗笠遮面的人,則是手握長刀,靜靜的等候在院中。
此地便是夜風亭探查出的,禁閉洛如仙的地方。外表看上去不過是普通的民宅,可實際上,卻有著牢籠隱藏其中。
洛如仙并未受到任何的刑罰,但是當恩玖第一眼見到她時,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感。
洛如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為了不打草驚蛇,恩玖安排了一輛很不起眼的馬車,將洛如仙送到了郎府的后門。
得知消息的周氏等人,趕忙來到洛如仙的房門外,但是緊閉的房門,讓眾人都很是奇怪。要不是恩玖述說了事情的經過,以及洛如仙并無異樣,周氏恨不得撞開房門。可是最后還是無奈的離開了,畢竟,被人脅迫,還是需要留出些時間讓她自己安靜一下。
洛如仙坐在床邊的地上,雙手抱住雙腿,眼淚不住的流下,卻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回想起一個多月之前的事,心中絞痛萬分。
那一夜,原本因為心情激蕩,而久久不能入睡的洛如仙,心中不斷幻想著與郎天行的婚典場面,想象著今后的幸福生活,不禁感到無比的幸福。
一陣低沉的敲門聲,驚醒了她的幻想,打開門,看到的卻是郎府的一名下人。不等洛如仙開口,直接遞給她一封信。
洛如仙雖然疑惑,但還是打開了信封。讀過信的內容,心中頓時震驚萬分。毫不猶豫的出了房門,并沒有從任何門出去,而是飛身上了屋頂,輕靈的幾次跳躍,便消失在夜色中。
當她按照信中的地址,來到這處民宅院落之時,院中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敞開的房門,讓心急如焚的洛如仙不得不進去查看,而就是這么一進,一面厚實的柵欄自房頂落下,直接封住了房門,在想出去,已然是為時已晚。
洛如仙頓時有些急了,感覺到自己是受了騙,趕忙尋找出口,卻被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道:“不用白費心機了,沒有鑰匙,什么人都出不去。”說著,一個黑影出現了鐵欄外的院中。
那人打著一把油傘,即擋住了月光,也遮擋住了自己的面容。洛如仙焦急相問原因,那人卻轉身便走,隨后院中就突然多出了幾個人,看樣子是負責看守洛如仙的。
起初的幾日,不管洛如仙如何叫喊,這些人都毫不理會。而那日見到的那個人,也并沒有出現,慢慢的,洛如仙已經不再沖動,她心中堅信,郎天行一定會設法找到她,救他出去,所以也就很配合的吃下那些人遞來的飯菜。
而七天的時間過去,卻沒有得到郎天行到來的好消息。卻又一次的等來了那個人。盡管是白天,那人依舊打著油傘,遮擋著自己的面貌。但是這次出現,卻是為了證明信中所言。
經過他那么一說,雖然洛如仙無論如何都不愿相信,但是與他同來的一個老者,卻證實了那人所言非虛。而這個老者,洛如仙記憶猶新,他是十多年前,洛府的老管家,兒時常伴自己左右,雖然過去了十多年,但是他的樣子,他的聲音,洛如仙還是清楚的記得。
而那人說的話,便是洛家遇害的經過,和背后真正的兇手。
十數年前,洛云發現了一些關乎皇親國戚的丑聞,上奏之后卻被皇帝駁回,所以得罪了這位皇親國戚。可畢竟當時他的身份是兵部尚書,所以那位皇親也并未如何報復。可是洛云卻沒有停止彈劾,不斷的搜集皇親的證據,終是惹怒了那位皇親。通過皇帝,給洛云污蔑了一個叛國的罪名。
按照律法而言,凡是謀逆叛亂,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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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推上逆鱗臺,處以極刑。但是那位皇親卻不能給洛云任何開口的機會。所以便蠱惑皇帝,對其進行了暗殺。而執行暗殺的,就是郎天行的父親,郎鳴。
如今已然是不能知道郎鳴是不是出于自愿。但是老管家的口中,卻是分明看到無數黑衣人闖進洛府,帶頭的就是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