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拿一圈布巾來。給這位壯士咬上,待會會一直很痛的,忍住,寧藍虎子,你們壓住他,別讓他亂動。好了,白郎中你開始吧。”
林徹見白悅拿著用酒精清洗過刀子就要動手,趕緊開口。
白悅其實倒是有一個麻醉藥的方子,只是制備起來麻煩,如今也來不及,也就干脆沒提。
傷員原本聞到濃烈的酒香,忍不住的吞著口水,嘴里突然被塞進一團布,然后就被兩個人抓住手腳身子壓在穿上動彈不得,一副被人綁架的樣式。
接著才感到傷口處劇痛,蒼白的臉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白悅仔細緩慢的切下腐爛的地方,直到露出血紅的新鮮肌肉,還好爛的不多。
然后按著林徹的指導,拿著用一兩精鹽兌十斤涼開水的鹽水,沖洗傷口,等傷口發白沒有血水雜物方才停下,讓傷口稍作風干。
“接下來,會更加的痛,你得做好準備,虎子寧藍,壓緊點。好了,白郎中,倒酒精進去。多倒點,傷口似乎有點深,別怕浪費。”
林徹不舍得把酒精用在豬身上,但是對用在人身上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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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方的。
林徹在邊上指揮著眾人,另外讓人把沒染過的細麻布放在沸水中煮著,然后懸在空陶鍋里蒸干。
那傷員被酒精灼燒著傷口,痛不欲生,身體不停的顫抖抽搐,都恨不能找把刀砍掉傷臂。
林徹看著被酒精泡著的傷口,考慮著要不要縫合,想想還是放棄了,圓形的創口還切掉了不少肉,他也不知道該怎么縫合,只能順其自然了。
這畢竟不是豬,林徹還是比較慎重的。
“用麻布包起來吧,注意著點松緊,好了,現在只能這樣了,后面就看他的造化了,給他換個通風向陽的地方,保持干爽透氣,凡是能接觸到的東西都撒上酒精,別心疼,人命比什么都貴,房屋周圍也撒上石灰粉。”
林徹說著,然后交代白悅一些后續要注意的地方。
白悅對這個自己動過刀的傷員很上心,聽得很仔細,找來筆墨用心的記下,后面邊由他來親自觀察照顧這個傷員。
這傷員也不知道是被疼暈了還是被酒精熏暈了,,臉色還有些蒼白,這會呼吸已經平緩下來了。
留下白悅,林徹一行人就離開了圍屋。
來到了炭窯這里,看看這焦炭煉得怎么樣子了。
林徹看著手上的一小塊炭塊,黑乎乎的,沒什么光澤,上面很多略微粗大的孔洞,分量比同體積的煤塊要輕些,至于質量怎么樣,林徹無從判斷,因為沒有這個經驗。
“阿郎,昨天我看煙囪里不怎么再冒黑煙了,就熄了窯,剩下的連原來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了,最后出來的就是這個樣子,讓鐵匠燒了試過了,說是火力比木炭要壯很多。不知道這是不是阿郎想要的東西。不過這窯已經用不了了,都被燒壞了。”
燒炭老漢雖然沒開始那么緊張了,一段話說得磕磕絆絆,總算把意思表明了。
“恩,應該沒錯,這個就是我要的焦炭,不過這成炭率應該還能提高,估計的這窯的密封不是很好,讓很多煤就那樣燒掉了。恩,我們從新建幾個新窯子,再試試,鄭管事,那個耐火磚燒制好了沒有。”
上次林徹吩咐鄭管事讓人在粘土里加上高嶺土從新燒制一批耐火磚,高嶺土就是觀音土,讓流民帶著去挖了不少回來。
“回阿郎,燒了一批出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阿郎要的耐火磚,看起來比以往的紅磚結實許多,也細膩平整許多,也不知道夠不夠用,現在拉倒這里來?”鄭管事回答道。
“先拉過來試試吧,以后讓他們試著不同的配比分量多燒幾種,總能找出最合適的。去吧。”
林徹管他是騾子是馬,先拉來試試。
(本章完)